金萬通管家見比武差不多了,就在擂台中央叫道:“還有沒有人要上台和這位餘公子較量的。”
台下眾人紛紛散去。那管家對餘天厚道:“公子,請隨我來。”
餘天厚心中暗喜:該是有銀子拿了,哈哈!
隨著那管家走過一段長約二裏、和田石鋪成的小路,餘天厚來到了金萬通家的大廳。
進入大廳,餘天厚隻覺得一股名貴的檀香味飄來,抬眼前望,隻見一張紫檀木八仙桌旁的一張金楠木太師椅上正躺著一個腹態便便的五旬男子。他穿著紫綢鑲金絲袍,十指都帶著名貴翡翠玉扣的雙手正拿著一幅畫像在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口中還不停地念叨著:“美!美!比仙子還美!”
管家朝那男子鞠了一躬,道:“主人,人選好了!”
金萬通似乎還沒有從美夢中醒來,他移開畫像,用他那一張肥胖臃腫得看不出表情的臉蛋上長的兩顆小米珠子盯著這管家發了一會兒楞道:“什麼人選好了?”
管家謙恭地指著那幅畫道:“是去向這女子送聘禮的人。”
金萬通恍然大悟似的道“哦,對!”又指著餘天厚詫異道:“就這個書生?”
“是的!”管家將方才比武的情形略微向金萬通介紹一番。
金萬通起身,他那長不過五尺的木桶狀身體在餘天厚周圍饒了一圈道:“人不可貌相啊。”接著他從懷裏拿出一張早已擬好的契約給餘天厚道:“好的,把這簽了。”
餘天厚拿起契約一看,急忙向金萬通道:“財主是不是能先支付點定金。”原來契約上寫著要幫金萬通完成送聘禮,迎新娘任務後才能給一千兩黃金。
金萬通“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這錢是撿來的?你以為這任務你就一定能完成?我不精明點,我這錢不是被你們這些江湖騙子騙光了。”
“我若完不成任務,如數退還。”
金萬通從懷裏拿出十兩黃金遞給餘天厚道:“拿去,這就是定金,想拿錢就先幹事,別羅裏吧嗦的,懂嗎?”
餘天厚接過黃金道:“到時後財主不要食言。”
金萬通嗔道:“你若把這女子給我弄來,我食言作甚,老子有的是錢!”說完把畫遞給金萬通。
餘天厚張開畫像一看,心頭一震顫動,他覺得腦海裏有陣懸暈。原來金萬通畫中女子的容貌和他自己手頭那張撫琴女子一模一樣,隻是金萬通這張畫的畫工比自己的差了點,但還是惟妙惟肖,仍可見那女子一笑一顰都顯出超凡脫俗的絕色氣質。
餘天厚心中苦楚,思緒開始紛亂,他問了金萬通一個自己都覺得愚蠢的問題:“真的是這個女子嗎?”
金萬通道:“不是她老夫會請你?”
“地點呢?”餘天厚突然不想和金萬通多說話。
“聚鳳山腳下。”
“幾時出發?”
“明日清晨。”
餘天厚頭也不回地走了。金萬通瞪了他的背影一下,罵道:“這書生,一點都不懂得禮貌。”
餘天厚跨出金府大門,撞到了方才那女扮男裝的女子和跟在她身後的曹天。
見餘天厚低頭不語、臉色難看,那女子湊近道:“什麼了?任務難做?要不要幫忙?”
餘天厚抬頭橫了他一眼道:“我有事,不要煩我?”此時,餘天厚正在想:這撫琴女子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為何會看上金萬通那王八,之前有和那癡情太子有關聯?看她相貌出倫脫俗,行為為何如此怪異?莫非是個拜金女?
那女子又湊上來,眉開眼笑道:“兄台,看你心事匆匆,定是這事情難辦?本公子呢恰好沒事,需要幫忙就直說,不要害羞嘛。”
餘天厚見她一副很興奮的樣子,雙眉緊鎖道:“你?閑得慌?”
“是啊,我閑得慌!你怎麼知道?”那女子兩顆明亮的大眼眸盯著餘天厚閃閃發光。
“你們這些富家子弟,除了閑蕩還能幹點別的嗎?”餘天厚突然對眼前女子感到厭惡起來,說話語氣自然也就開始重了。
“能啊,比如說幫你一起護鏢啊?”那女子依然一臉笑意,絲毫不管餘天厚話中的責怪之意。
“你是幼稚呢?還是裝純真?”餘天厚開始直說了。
曹天劍眉大展,對餘天厚嗬斥道:“不得對我家公子無禮!”
“還公子?明明是小姐!”餘天厚不睬曹天,他不依不饒。
“喂!你跟我有仇嗎?”那女子突然瞪大了眼睛,繃起來臉。她遲疑了一陣,道:“好,你等著,你護鏢,我們拆鏢。曹天,我們走!”說完,拉著曹天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