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二刀奇快無比,一氣嗬成,常人看似如一刀而出,但其實是刀刀相輔,威力無窮。這一招“九陽齊照”刀法中的“萬陽歸宗”使出了十二刀,每一刀都蘊含著餘天厚的“九龍懷陽”真氣,共同奔騰而下,直掃那十二名女子。
這十二名女子突然覺得有十二道純陽真氣從天而降,每道真氣渾厚無比,其氣勢滔滔,如定海神針般向地麵搗來,壓得她們透不過氣來,她們或舉劍橫檔,或抱琴躲避。
但聽“鏗坑”數響,黑衣女子手中六把長劍幾乎同時段位碎片,六把瑤琴也同時化為灰屑。
十二名女子口中陸續“哇”的吐出鮮血。此時餘天厚從空中飄落,十二女子那十二雙明亮的眼睛既驚訝又痛苦地看著餘天厚。餘天厚揮揮手道:“你們走。”
十二名女子對視了一番,各自提了提氣,向一側山頂迅速攀岩離去。
餘天厚和郭茹雪趕緊來到曹天身旁,關切問他傷勢如何。曹天身上有十幾處中劍不輕,尤其靠左前胸的兩劍最重,此刻他正用力摁住左前胸兩處傷口,鮮血才漸漸流少,但他已臉色蒼白,氣喘籲籲,身體如風中殘燭般脆弱。
餘天厚扶著曹天,對李文大吼道:“快拿上好的金瘡藥來!”李文見餘天厚聲色俱厲,趕緊唯唯稱是,從馬車裏的一個黃布藥包裏掏出一瓶白色藥瓶子遞給餘天厚。
餘天厚趕緊將金瘡藥依次敷在曹天的十幾處傷口處,曹天感到一陣陣劇痛,額上虛汗如水冒出,不一會兒就虛脫地暈過去。
郭茹雪搖了搖曹天,見他不動,雙眸一股擔憂的淚水奪眶而出:“餘大哥,曹天他..”
餘天厚安慰她道:“放心吧,他隻是傷勢太重昏厥過去。等他醒來就好了!”
餘天厚又道:“郭弟,你呢?傷勢重不重?”
“還好,剛才調息一番,好了不少。”郭茹雪又道:“餘大哥,剛才我見你發呆了好久,我真的很擔心你。”
餘天厚兩耳一熱,臉上泛起微紅,羞愧地說:“我想我是被那琴音迷惑了。”
郭茹雪雙眉微皺,若有所思道:“咦,我怎麼沒覺得那琴音有特別之處?”
餘天厚對那十名剛從地上爬起的護院和李文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那琴音有什麼特別之處?”
十名護院齊聲答道:“我們隻是覺得好聽。”
李文則道:“挺好聽的,好像催眠曲。讓我做了一個大美夢。”
餘天厚接著問:“什麼樣的美夢?”
李文支支吾吾道:“不好意思說..”說話間,他的嘴角流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
有幾名護院取笑道:“定是想小娘子了。”
李文臉色微紅,好像一番被對方猜中心事的樣子,他氣對那幾名護院喝道:“去你們的!敢亂說回去扣銀子!”
餘天厚歎氣道:“我醒來時見曹天也是清醒的,看來這琴音雖有奧妙之處,但並不是無破解之道。”
郭茹雪眉頭低垂,認真思索一番後,恍然道:“莫非這琴音對受傷的人不齊作用或者說起的作用比較少?”
餘天厚低頭在原地踱了幾步,抬頭對郭茹雪道:“沒錯,應該是這樣,我看曹天在追那幾名撫琴女子的時候,身上是帶傷的。”
餘天厚又吩咐那幾名護院道:“好,今晚就在這裏搭篷休息,明日再出發。若再遇到撫琴女子,大家一定要小心,一定要第一時間對付撫琴女子!”
此時一道眉月已高掛空中。五名護院們用火刀、火石點起了火把。另五名護院則用了一刻鍾搭起了三道大帳篷。於是五名護院在左側搭帳篷裏先休息,五名護院在外舉著火把防備著。
李文和馬車進入中間帳篷休息。餘天厚抱著曹天到中間大帳篷,郭茹雪跟了進來。餘天厚對李文道:“你去再準備一副棉毯和被子,你的給這位壯士用。”說完將曹天放在大棉毯上躺著,又給他蓋上了被子。
餘天厚指著曹天對李文道:“今晚我的這位朋友就在這裏休息,你沒意見吧。”
李文點頭連道:“沒意見。”
餘天厚又叮囑他道:“好好照看我這位朋友,若他有三長兩短,這聘禮恐怕就別想送出去了。”李文頭點地像雞啄米。
餘天厚帶著郭茹雪進了右側大帳篷,回頭見四周無其他人後,輕聲對郭茹雪道:“公主,今晚你就好好再這裏休息一番,明日你帶著曹兄回逍遙城養傷。”
郭茹雪的眼中泛出一股依依不舍的神態,她撅起雙嘴道:“我們不能帶著他一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