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天厚嘴角不由浮出笑容,拍馬走了幾十步,來到郭茹雪身邊後,對孟芸卿道:“姑娘,要不允許我陪在這位公子身邊。”
孟芸卿嬌怒道:“你們什麼關係啊,怎麼兩個公子走得這麼近,不怕人笑話嗎?”眾人大笑。
餘天厚臉色微紅,道:“姑娘,你注意點說話。”
孟芸卿又抬起轎簾,看了餘天厚和郭茹雪兩人一眼,指著郭茹雪笑道:“我也很喜歡這位公子,你不會不舍得讓他陪我幾天吧。”
餘天厚微微一笑,對郭茹雪道:“公子,那就委屈你了。”
“好吧”!郭茹雪堵著小嘴,勉強應了下來。
。。
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迎親隊伍一天天地靠近逍遙城,餘天厚的心裏一天天地變得沉重起來,他始終覺得孟芸卿不會這麼簡單地就嫁給金萬通,若說為了錢財,她已經得劫了金萬通三次聘禮,按理來說金萬通過半的財產都到了他手裏,那為何她還要嫁給金萬通?她到底還想要什麼?餘天厚想不透。
這一天是農曆臘八節,餘天厚護送的迎親隊終於到了金萬通家了。曹天和郭茹雪多日不曾回皇宮,怕郭寶山掛念,於是等到了郭半山家附近的小樹林裏後,兩人就和餘天厚告別先回皇宮去了。
迎親隊伍還沒到金萬通家,就遠遠瞧見金萬通早早地在門口等了。金萬通身穿紅色新郎服,胸帶大紅花,頭戴紅官帽,整個人看起來高興地不得了。一見到迎親隊伍,他那矮而滾圓的身體就地那麼幾滾就到了轎子麵前,迫不及待地就拉開了轎簾,伸手就要去拉孟芸卿那粉嫩的小手。餘天厚看得心裏癢癢,他恨不得要宰了金萬通。
孟芸卿臉色微紅,手中長袖一揮,袖尾掃在金萬通探進轎裏的那隻肥圓的手背上。
“哎呦!”金萬通慘叫一聲,痛地人都跳了起來。
金萬通第二次去牽,肥手被孟芸卿的衣袖鉤住了。“哎吖!”金萬通這回沒有挑起,但手卻如觸到電一樣,趕緊從孟芸卿的衣袖處抽走。
金萬通沒有發怒,而是彎了彎那腰板十足的粗腰,滿臉肥肉都顫動起笑容,說道:“仙子娘子,你既然都來了,就跟為夫進去吧。”
孟芸卿嬌滴滴地歎了一聲“哎”,又嬌柔道:“算了,你是以前你說你無所不能,我今天考考你,沒想到你沒能把我牽出這轎子。”
金萬通陪笑道:“娘子,為夫對你真心一片,如此捉弄為夫,不應該啊?”
孟芸卿嬌嗔道:“我不管,你得把我牽出來。”
金萬通著急了,向周圍的眾人道:“我娘子乃高人,有誰能幫我把娘子牽出來,賞黃金百兩。”眾人本聽他說出此等荒謬之言,不禁哈哈大笑出來。
“笑什麼笑?想賺錢的就來!”金萬通十足的一身銅臭,他擺起了闊土豪的架勢,渾然忘了轎子裏頭的孟芸卿也在暗暗嗤笑他。
“我來!”站在金萬通身旁的一個身高八尺,腰肥膀圓的方臉大漢就要過去試。
“且慢!”是餘天厚的聲音,他叫住了那方臉大漢。
方臉大漢見他一副書生模樣,對他“瞪”了一眼,道:“沒聽說過先來後到嗎?”
餘天厚劍眉陡起,橫刀架在那大漢右側脖子上,冷冷道:“是我先來的,請你記住了!”
那大漢很不服地舉起左手就要推開餘天厚的刀鞘,餘天厚右手一用勁,那大漢不知不覺地就矮了下去,在輕輕抖動刀鞘,一道光芒自餘天厚的刀鞘中吐出又隱沒進去。
那大漢直覺一股火熱之氣頭頂一飄而過,接著他一模頭發,大驚失色道:“是。。是你先來的。”原來,他的頭發已經就沒了。
餘天厚刀交左手,緩步走到轎子旁,向轎子裏伸去他彬彬有禮的右手。一陣滑若無骨的香酥之感傳來,餘天厚沉重的心情頓時拋空,心情暢意到九霄雲外。
孟芸卿把她藏在袖子裏的芊芊左手交給了餘天厚。餘天厚牽著孟芸卿走出轎子,將袖子交給了金萬通,金萬通驚訝地瞧了瞧餘天厚,接過孟芸卿的衣袖。
金萬通拉著孟芸卿的衣袖進了內堂。餘天厚收到李文送來的鏢金和賞金後,混雜在賀喜的人群中。他不想就此走,他想看看孟芸卿到底想幹什麼?
餘天厚向準備行拜堂裏的大廳望去,隻見大廳裏麵中間擺著紅布批蓋的一台八仙桌和兩把座椅,八仙桌子擺滿了貢禮和茶酒,一把座椅上已坐著金萬通;大廳左右兩側也各擺著紅布批蓋的六張座椅,分別坐著十二名婦人,年齡從二十歲到四十歲左右都有,個個相貌姣好,坐地離金萬通越近的年齡越年輕,姿色越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