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傅替我上完藥,點點頭說:“痂差不多快落了,新皮也長的不錯。你別嫌悶,多躺幾天,傷才好的快。”
“知道了。”我乖乖的伸舌頭舔舔她的手。
“說老實話,除了那年遇到禿鷲老怪,你也……沒受過這麼重的傷。”
嗯,我還記得那件事兒呢。不過回受的傷沒有這回厲害,隻是那時候修為淺,所以顯得更驚險一點。
“好了,我要回去一趟,總不在那裏住,有些事也得照看交待。吃的用的放哪裏你都知道,藥要每天記得吃,藥浴就可以不泡了。”
“嗯。”我老實的答應。
“不要亂跑。“
“知道了。”
“光知道不行。”師傅當年被師叔用這話誑過,知道歸知道,就不按你說的辦,氣得師傅把她胖揍了一頓,師叔跟我講的時候還滿臉的苦大仇深。
“嘻嘻,我現在這樣兒能跑哪兒去啊。”我笑。
師傅摸摸我:“倒也是,好好養著,我會快去快回的。”
師傅走時小心的將結界設好,我現在沒什麼抵擋能力,自己出去亂跑純屬沒事兒找抽,我才不會出去呢。
好久沒在這裏住過了,身上蓋的這條野蠶絲的被子還是我送給師傅的呢。
一晃多少年了,師傅真是愛惜東西,還是這麼整潔象樣。
我可以看到外頭,西湖風景依舊,天藍如洗,荷葉片片無窮碧,湖水蕩滌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我遊到洞口處看了一會兒風景,又欣賞了一會兒遊魚,有點無聊。
洞裏東西不多,有些師傅挪到新居去了,有的則是長久不用已經收拾處理了,箱櫃裏還有一些用不著,但是師傅又沒有丟掉的東西。
包括青師叔以前用來裝花汁染指甲的一套瓶子抹子還都在裏麵,師傅還留著這個,大概也很想念師叔,很珍惜我們當年沒有出道時的日子吧。
裏麵零碎的東西很多。
我用尾巴梢靈活的翻來翻去,其實主要是為了解悶。
唔?
我總盤著有點累,身體繞著箱子纏了一圈兒。
那個瓶子還箱子裏。
就是那個葆春丸的藥引泉水瓶子。
說實話,雖然葆春丸是吃下去了,可是不喝泉水,一點功效也起不了,屬於白費氣力。而表姐……唔,那隻狐狸精,沒得到我的內丹,自己卻身陷囹圄,八成還要受苦刑,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隻是……那個吃藥的人,到底是玉荇嗎?如果是皇帝,那他身上的氣味呢?可是,如果是玉荇……
如果是玉荇,他又怎麼會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