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我再與你分析分析我們的處境,你是聰明人,知道我就是能夠生下一男半女的,可是我們娘家裏無所倚靠。
光靠我們自己也無力自保,縱是有太多的錢我也不敢使用,就怕被人惦記上了,隨便派出幾個人就可輕易的奪去我們的錢財。”
柳婧頓了頓,仔細的觀察著玉瑾的表情,見她正認真的聽著她的話,心中暗喜。
她接著說:“我們的國家輕易是回不去了,若是想大搖大擺的回去而無需顧慮到殺身之禍,唯有一條路。”
“什麼路?”玉瑾左右看了看後麵小聲的問。
柳婧也是左右看了看後麵將嘴附在了玉瑾的耳邊,輕聲道:“我們得出人頭地,這權有多大,我們就取多大,甚至代替如今的掌權者。”
“夫人,你?”玉瑾聽完,一個不穩就跌坐於地板之上,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她揚著臉看著柳婧,卻說不出話來。
柳婧也不急,她慢斯條理的取過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口。當她決定對玉瑾合盤說出她的想法時,她就知道玉瑾會有這種反應,她相信她識人的直覺與近期對玉瑾的了解,玉瑾定會成為她的一大助力。
無數次夢中醒來,她都哭濕了枕巾,夢裏家人的慘狀至今想來都還血淋淋的讓她不得安生。這仇她必須得報,一是為了替家人報仇,二來也是為了能夠讓她活下去。
柳婧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是不利。她必須開始著手做出安排了。
按照慣例,每年的年前,大魏國與昌邑國都會互派出使節進行互訪,她必須在大魏國來人之前有所建樹,才不至於到時太過於被動。
玉瑾心裏正在天人交戰,她知道無論她願不願意,這一輩子她的命運已經與柳婧緊緊的聯係在了一起了。
對於真正的大魏國公主皇甫靜來說,當她作為陪嫁宮女與柳婧一起來到昌邑國的,明著是來監視柳婧的,可是隨著柳婧正式拜見了昌邑國的國君以後,公主和親的任務就完成了,她已是公主的一枚棄子。
大魏國她是回不去了,甚至為了殺人滅口,心狠手辣的皇甫靜有可能還會派出殺手來到昌邑國殺了她與柳婧都有可能。昌邑國她更是舉目無親,就是可以逃得出去她也無路可逃。
玉瑾再次開口時,雙眼已是帶著對柳婧的信任與破釜沉舟的決絕。
“姐姐,玉瑾聽你的,若是玉瑾對姐姐生出異心,就讓玉瑾……”
玉瑾正要對天發誓,卻被柳婧捂住了嘴。
“玉瑾,你這一聲姐姐我就已明了了你的心,從此以後麵我們就是同甘共死的姐妹。不離不棄。”
柳婧將玉瑾扶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玉瑾,此事目前隻有你我兩人知道,我們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發展我們自己的人脈,平時你多多留意府裏的眾人,看有誰可以拉進我們的陣營裏。”
柳婧停頓了下,想了想後說:“另外,據我對瀅荷的觀察。她忠心是忠心,隻是太過於滿足於現狀,目前還不宜讓她參與進來。”
“我明白的,請姐姐放寬心,我們會有屬於我們自己的人手的。”玉瑾安慰的抱了抱柳婧。
柳婧看了看門外,“想來瀅荷也快回來了,你心裏有數就行,先起來做用膳準備吧,別讓瀠瀅荷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