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很快就回複了,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卻讓我的心下一子踏實下來。
剛下出租車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射過來,就像是看待一個怪物一樣,殊不知在我眼中他們才是怪物。我對傅伯升這個心狠手辣的人心知肚明,算起來我們也是老交情了,相信隻要我能安下心來乖乖的照他說的做我就一定沒事。
我見過不少次傅伯升殺人,更加知道他的為人,也就更知道他的逆鱗和順毛在哪個方向,所以對於我來說想讓他生氣太簡單了,但想讓他不生氣也同樣很簡單。
“蔣小姐是嗎?”
在外站崗的其中一個男人對著我說道,我抬起頭看著他。穿著黑色的西裝,帶著黑色的墨鏡,黑色的頭發,一副小弟的模樣。
我揚起脖子朝他點了點頭,一副大哥的女人模樣,畢竟從氣勢上,他已經輸了,雖然他不是什麼角色。
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聽就低下了頭,立馬讓出一條道路,身後的人也一樣。他的這幅樣子讓我想到了以前的生活,當時程野遠沒有現在那麼有出息,更沒想到會混到現在的黑白通吃。
程野是黑白通吃,但傅伯升隻混黑道。以前在傅伯升手下也有些日子,見慣了血腥場麵,這也才鑄就了現在的我。
如果哪天蔣雯因為懼怕一個人慫了,那就不是蔣雯了。
當時的程野雖然還沒混起來,但也是個角色了,但傅伯升當時隻是個屁,這導致他見了我也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這才讓我想起了他。
其實我也在想,傅伯升是用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見到我呢,向我證明他變得好了?奇怪,正常人看到以前的朋友不都胡聯想到以前不堪的自己嗎。
我其實可以因為一個人的小舉動而感動一輩子,甚至在他人生中的重要階段幫助他。但我也可以忽視一個人對我一輩子的好,並且在最後親手將他推進墳墓。
無論是好的我還是壞的我,心狠手辣的我還是善良仁慈的我,那些我都是我。我願意成為這樣多元化的我,更願意接受這樣多元化的我。我可以麵對一個人表現出一個樣子,更可以永遠表麵出一副樣子。
我永遠不會後悔我的決定,但我永遠能夠明辨是非對錯,就像是我可以道歉,但我不可以後悔一樣。
我喜歡我,我就是我,我就是,不一樣的煙火。
我走了進去,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其中就有開頭和我說話的人。進去之後我發現了幾個熟悉的麵孔,他們都是跟著傅伯升混了很久的,都知道我。
他們在看到我之後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認識我的人都是傅伯升的心腹,別說知道我回來了,可能讓我來都是他們的主意。
那幾個人將我帶進一個小房間後就離開了,我站在門口果斷的將門推開,一瞬間好像有回到了以前很辣的模樣。隻是一眼就看到了此刻正躺在真皮沙發上,抽著雪茄一臉享受表情的傅伯升。
他好像是故意做出這樣的表情,殊不知這樣的他在我眼裏是多麼的做作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