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細心真的找不到,但幸好我細心了。
我悄悄地遞給她一個眼色,又示意了一下地上零星散落的幾個空酒瓶和坐在沙發上的傅伯升。和媽媽認識那麼多年了,雖然關係不怎麼好,但交情深似海,我們彼此都十分的了解對方,比如現在,隻是傳遞出一個簡簡單單的眼神,我敢肯定她明白了我的想法。
因為媽媽的位置靠近傅伯升,過會兒隻要我站起來假裝惱羞成怒,當傅伯升也被惹怒開始準備強製灌輸毒品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被我吸引。
到時候媽媽隻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拿起身旁不遠處的酒瓶,一下子狠狠地砸在傅伯升頭頂,最好是能流血甚至昏迷,雖然知道這樣的可能性有些微弱,但這樣總是好的。
隻要計劃成功,所有人都會瞬間意識到自己老大被人襲擊了,注意力再次轉移。
很好,這時候我有完全能夠逃脫的機會了。但相對應的,媽媽就會被困在這裏,假如媽媽這一下砸的夠狠把傅伯升砸暈過去,或者更好的是砸死過去,那樣所有人都不會再理會媽媽,而是會趕忙去照顧傅伯升。
這是我想看到的場景,但我害怕麻麻不會同意這個計劃,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不會接受這個對我完全不利的計劃,到時候傅伯升肯定會撕票,想都不用想。
但我更加知道,在這樣如此不利的條件下,任何一個擁有希望的計劃都是完美的計劃。
我知道在場的人裏麵隻有一個人能夠幫我——李力。雖然私心裏不想麻煩他,也更加知道他是費了多長時間,花費了多少工夫才徹底的讓傅伯升這樣一個謹慎的人相信他,這其中的汗水並不是表麵的風光能夠詮釋得了的。
但我也更加明白,如果這個坎我過不去,等待著我的將會是什麼,雖說這是一條人命,但卻是牽連著不少性命。就像是傅伯升說的那樣,我早已就不是原本的那個青蔥的小女孩了,現在的我有了牽掛,更加有了一顆能夠為此跳動窒息的心髒。
都說事在人為,我想試試,我想賭一把。賭贏,千萬裏風光,賭輸,粉身碎骨。
我不怕,所以我希望我身後的人,我所要保護的人,和我一起努力的人,都和我一起共同的奮鬥。
雖然我不能確定李力會不會選擇放棄一個安穩的歸處,而在步入中年將要急流勇退的時候決定選擇新的依靠而投奔我,我擁有的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我一定會把我能夠擁有最好的給他。
於公於私我都會這麼做。
這麼想著我隻得看向他,我和他之間的默契更不是別人能夠體會的,如果說和媽媽靠的是互相的猜測和揣摩還有對互相的了解才積累下現在的默契,那麼與李力,我們是真正合作過的,多少次的出生如此他都跟在我身旁,不離不棄,相信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之間依舊能打出最完美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