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不能明白,我看著她,隻見她張牙舞爪的,又狠厲的樣子,可我其實明白,她的內裏實際上並不是這麼厲害,我不動聲色的問她,凡是都有因果,你說你是我害死的,可實際上我並不認識你,我又怎麼可能會會害死你?”
女鬼瞪著眼睛,二話不說,直接向著我撲了過來,“還在狡辯,既然不明白,那你就做個糊塗鬼吧!”
對於她這種近乎無賴的行為,我心底其實是不屑的,待到她向著我飄過來的時候,我隨手一張符紙貼在了她的腦門上,她瞬間動不了了。
我坐在一邊,看著她的臉上開始出現惶恐和不安,心頭得意洋洋,三叔給我的符紙終於可以用上了,而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我也可以捉鬼了!
但是這裏太過於陰森,我幹脆一收,將她帶著往回走,一邊走,我一邊問,“跟我說,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否則我讓你灰飛煙滅。”
女鬼一開始根本不怕,竟然還在徒勞的掙紮,我便也不著急,帶著她往家裏走,“現在你不說,沒有關係,等到了家,我三叔可是茅山最厲害的道士,他一下就能識破你。”
沒有想到這個女鬼竟然一點都不怕,她叫囂著說道:“你騙誰呢,你自己都是孤魂野鬼,竟然還說什麼道士?”
孤魂野鬼?
我嗬嗬嘲笑,“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是孤魂野鬼?看不出來嗎?我是人!”
她卻是對著我嘲笑,“怎麼不可能,你不過是借屍還魂的鬼魂罷了,你還以為自己是人?”
我心裏一頓,回頭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是借屍還魂的鬼?”
“是個鬼都能看出來,你不過是行屍走肉,沒有呼吸沒有生命,就是一具行走的屍體,你還想要騙過誰?”
我徹底的有些糊塗了,我自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的,不過嘛,為了證明給她看,我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想要觸碰到那心跳聲,可我的手放了半天,竟然沒有感覺到。
我呼了口氣,又把手放在脈搏處,依然還是碰不到!
不可能啊!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打算回去好好的問問三叔,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會沒有心跳和脈搏呢?
“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世上有些鬼魂,明明她已經死了,可他卻不知道自己死了,她還在做生前做的事情,我想你就是其中一個吧。”女鬼幽幽的又有些幸災樂禍的跟我說。
我隻感覺心底突突的跳,想著連忙把手放在胸口處,可是卻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怎會呢?我明明感覺到心跳了,可是我卻是碰不到呢?
“不用再找了,你就是鬼魂,看來你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是鬼魂!”他的語氣竟是有些嘲諷,“你肯定是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胡說!我怎麼可能是死人!還什麼行屍走肉,你以為這是拍美國的大片呢!”我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 死都死了,有什麼不承認的!”女鬼繼續說道。
我心底是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的,抬著眉頭怒氣洶洶的對她說道:“那好,你既然這麼說,那麼我問你,我既然是行屍走肉,那我是怎麼殺你的,你倒是跟我說清楚!”
女鬼冷哼了一聲竟然不說話了!
我氣的二話不說,帶著她就往回走,我要她和三叔當麵對峙,說實話,其實這個時候,我的心裏已是有些懷疑了,我為什麼會沒有心跳!
女鬼見我還是執意不相信,而我又把她往回帶,她也開始著急害怕了,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對麵不就是醫院嗎?你進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我轉過頭看了看,對麵果然有一個醫院,我再三想了想,決定去做個檢查,又仔細的想了想,我似乎真的是很久都沒有來過醫院了。
好在,現在醫院還有值班的護士,我掛了個號,隨便撒了慌,說自己心口痛。
最後醫院的醫生很是負責的,給我做了一係列的檢查,最後檢查結果出來,醫生看向我的表情萬分驚恐,他看著檢查結果的報告,一邊指著我,一邊往後退,“你,你是人是鬼?沒有生命氣息,怎麼會活著?你,你是不是詐屍!”
我上前一步,奪過他手中的檢查報告,上麵顯示著我的心跳是一條直線,沒有任何的生命特征。
“詐屍,詐屍了!”那醫生嚇得往外麵跑,我的心底次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揪著一樣,很疼,可心卻是並不存在的!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猛然回頭對著那女鬼說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女鬼幽幽的歎氣,“你都把我禁錮了,我還怎麼更改,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承認吧,你就是行屍走肉!”
我心頭直直跳,忽然很想要去確認一下,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對的老家,我爸媽會不會認出我?隻要我回去我就能確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我又想,要不我回去問問三叔,可想了又想,三叔也不見得會和我說真話,思前想後的,我還是決定回老家。
我一路上來到了車站,正好前麵有一輛車,我正要上去,身後的女鬼說道:“這輛車是專門給鬼魂坐的,陽間的人是坐不上去的,不信,你仔細看看那車上人的腳,他們是不是全部都飄著的?”
我忙抬頭看了一眼,果然,那輛車裏麵的人雖然坐著,但都是飄著的狀態,我不死心的又拿出一張禁錮的符紙貼在了那女鬼的額頭上,然後拿出三叔給我的收魂葫蘆,轉瞬間將她收了進去。
這樣我就不會受到她的幹擾了,可那輛車竟然還停在我的麵前,我抓著身邊的路人,指著前麵的車輛說道:“車來了,要不要上去?”
那人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神經病啊,前麵哪有車!公交車還沒來呢!”
我愣住了,抬起頭看著前麵車裏的司機,他正不耐煩的按著喇叭,問我要不要上去?
我看著他,仔細的看著,我看見他的脖子裏橫著一條深深的血痕,他的腦袋和脖子隔著一小段距離,他是被人齊頭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