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各取所需(1 / 3)

國舅眉頭大皺,周遭群臣也抑製不住開始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

鳳瑤清冷的目光朝他們掃著,繼續道:“今年的科舉與武舉之事,則由皇傅來負責,而各位大人,自該竭力配合皇傅,將科舉之事好生進行,莫要耽擱了。再者,國之危難,甚至連為江南派送銀兩之事,諸位都無一人能挺身而出,以解大旭之難,如此,本宮對諸位倒也失望。試問我大旭危難之際,你們都無動於衷,本宮,更也不敢奢望諸位大人們能為我大旭效力,建功立業了。”

說著,全然不顧他們已是大變的臉色,鳳瑤將目光收了回來,清冷而道:“自古,朝廷養賢不養愚,更何況,大旭而今貧困,更也養不起遊手好閑的大臣。是以今日,本宮便先將話放在這裏了,接下來一月內,若諸位不曾想出些新政,不曾出力解決國之為難,甚至對新帝渾然不恭者,便早些卷鋪蓋走人,免得本宮差人來趕。再者,也莫要求攝政王,這一月內,攝政王需安穩養身子,誰若敢私自前去打擾攝政王,誰便是未將本宮放在眼裏,更以下犯上的違逆本宮之令,如此,當罪,應誅。”

慢騰騰的嗓音,透著幾分不曾掩飾的清冷與威脅,甚至,語氣也卷著幾分煞氣,令人聞之心緊。

鳳瑤冷掃他們一眼,卻是無心再言,隨即朝身邊宦官示意一眼,經由宦官再度扯聲宣布退朝。

下朝,鳳瑤牽著幼帝,走得倒是幹脆。

而整個勤政殿內,則剩朝臣們三五成團的聚在一起憤怒議論。國舅則麵色陰沉,罵罵咧咧,不住的冷哼掃袖,卻又隻能呆在勤政殿內等候,無法出宮而去。

殿外,天色已是大盛,陽光已烈,迎麵而來的風,也顯得有些溫熱了。

鳳瑤先行讓許嬤嬤將幼帝送回寢殿,自己,則與許儒亦一道朝禦書房去。

途中路過小道,周遭淡香陣陣,則是片刻,許儒亦緩緩出聲,“前方那片花,倒是色澤明豔,極是好看,花香也清淺的當,想來品種不俗。是以,敢問長公主可知那片花的品種,微臣也好在外買一些,移栽在府內。”

大名鼎鼎的公子亦,什麼稀奇珍怪沒見過,竟還在意一片花?

鳳瑤瞳孔微縮,並未立即言話,足下的步子也緩慢無波,待默了片刻後,她才頭也不回的低沉道:“許公子見多識廣,想來接觸的珍惜花種也不少,是以,又如何會在意這宮中道旁的花?”

說著,足下稍稍一頓,回頭朝他望來,“想來,許公子言花是假,讓本宮注意是真。而今你我當前,並無外人,許公子若是有話,便不妨直說。”

他微微一怔,似是未料到鳳瑤會問得這般直白,深黑的瞳孔內也幾不可察的積攢出半縷詫異。

則是片刻,他便已是斂神一番,朝鳳瑤緩道:“長公主聰慧英明,看來,微臣這點心思,倒是瞞不過長公主。”

鳳瑤回頭過來,繼續朝前緩步而行,“許公子有話,便直說。”

許儒亦並未耽擱,緩步跟在鳳瑤身後,低道:“今日在朝堂之上,微臣,本為舉薦一人,奈何群臣當前,那人又未經科考,是以,為防長公主因此事為難,是以不敢多說。”

鳳瑤緩道:“大旭朝臣,大多皆為牆頭之草,不足畏懼。隻要顏墨白不在朝堂上,那群朝臣,自也是翻不了天。”

許儒亦緩道:“攝政王權勢滔天,長公主今日以特殊之法治他,倒也極好。”

鳳瑤麵色微微一沉,目光也幾不可察的幽遠半許,隻道:“本宮,也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但要變相軟禁顏墨白,想來自是不現實。他都不曾將本宮放在眼裏,又如何能將本宮命令放於眼裏。”

“長公主如今處境,的確不宜與攝政王硬來。若正要打壓攝政王,務必得好生計劃,不可急於一時。”

鳳瑤淡道:“這話,劉太傅以前倒也說過。隻不過對待顏墨白此人,的確是不用些手段治不下來。”

說著,心生微燥,不願再就此多言,鳳瑤按捺心神,話鋒一轉,“對了,你方才說要舉薦一人,倒是要舉薦誰?”

許儒亦緩道:“那人名為楚予,乃山野出生之人。此人之父為村中秀才,母親織布耕田,家勢簡單純然。再者,此人自學了些武功,肚中文墨也是了得,隻奈何寒窗苦讀準備科考,卻因曾經打抱不平得罪過縣令,是以,每番科考,皆會被變相攔在門外,考試不得。微臣,也是偶然與他相識,倒覺此人幹勁兒極大,雖精明,但也忠誠,遂聘他為我許家效力,負責許家糧鋪的管理與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