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不得覬覦(1 / 3)

這話一落,無心再與他多言,也無心顧及他的反應,僅是極為清冷淡漠的踏步往前。

身後的宮奴,也再度簇擁而上,然而淩亂紛繁的腳步聲裏,顏墨白那悠然溫潤的嗓音再度揚來,“有勞長公主體恤了。隻是,微臣僅是腿腳有傷罷了,還不曾襯得身殘誌堅這二字。”

懶散緩慢的嗓音入耳,鳳瑤眉頭一蹙,心底也漫出半許鄙夷,但卻不曾理會,仍舊緩步往前。

顏墨白那溫潤的目光靜靜落在鳳瑤身後,待得鳳瑤稍稍走遠後,他瞳孔才逐漸沉下,那俊逸清雅的麵容上,也逐漸漫出了幾許不曾掩飾的深沉與厚重,而後,眼見許儒亦也要路過窗前,他長手一伸,稍稍阻了許儒亦去路。

瞬時,許儒亦足下一停,淡漠平靜的觀他,“攝政王何意?”

顏墨白慢悠悠的縮回手來,整個人靜立窗邊,滿目深幽沉寂,渾身上下,也無端的透出了幾許厚重與沉穩。

“長公主精明大氣,性子偶爾潑辣,但卻行事幹脆幹練。這般人物,注定風華傲世,並非,尋常之人所能降服與覬覦。”待得片刻,顏墨白緩慢幽遠的出了聲。

說著,深邃沉寂的目光迎上了許儒亦的眼,“是以,一味的殷勤或是討好,絕非是長公主喜歡的法子。”

許儒亦目光分毫不避,整個人也淡定平靜,“攝政王許是誤會了。”

顏墨白眼角微挑。

許儒亦逐漸將目光挪開,低沉而道:“微臣對長公主,並非殷勤與討好,而是真正的關心與輔佐。微臣此人,雖以前為商,但如今為臣,卻是忠心耿耿。微臣不求長公主能對微臣另眼相待,但隻要長公主親信微臣便已足矣。是以,便是靠不近長公主,卻也能得長公主親近與賞識,這般一來,總也是比某些人在外著急卻又不得長公主待見要好。”

說著,嗓音一挑,“上朝在即,微臣便不與攝政王多言了。倘若攝政王還有何勸告之言,不若,另找時辰與微臣閑聊。再者,這鳳棲宮偏殿內的被褥,也不知宮奴是否換過新的了,畢竟,微臣前夜也在此過夜,若是攝政王介意用微臣用過的被褥的話,便差宮奴將偏殿內的被褥全數換卻吧。”

顏墨白眼角越發的挑得厲害,那雙深邃厚重的瞳孔之中,也驟然漫出了幾許複雜。

“如此說來,你是未曾將本王方才之言聽入耳裏了?”他也無半許的惱怒,僅是沉寂幽遠的問。

許儒亦垂眸下來,低聲而道:“攝政王之言,微臣自是聽入了耳裏。隻是微臣這人,心不大,隻要自己在意之人過得好便成。再者,攝政王許是不知,長公主方才說,除了這大旭的三位閣臣之外,微臣,是她最為信任之人。就憑這話,無論長公主對微臣如何,微臣,定然竭盡全力的輔佐好長公主。而攝政王你,疑點重重,風月不淺,自身都不清不楚,不幹不淨,又何求長公主對你另眼相待。”

這話一落,不再言話,也不再觀顏墨白反應,踏步便朝前行。

顏墨白勾唇而笑,目光幽幽的落在許儒亦脊背,“不過是一名臣子罷了,即便再怎麼衷心與殷勤,也不過是臣,嗬。你幫不了她什麼,更也不得與她並肩而立。她想要的,她想做的,你都給不了。是人,便該心有分寸,知難而退,免得到時候那層紙破了,尷尬而起,你連忠臣都當不了了。”

“微臣之事,不勞攝政王費心提醒。攝政王還是討好大盛公主為好。畢竟,攝政王與大盛公主情投意合,而那大盛公主,可非攝政王宅院裏那些主動送上門的姬妾,可隨意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攝政王既是沾染上了大盛公主,那邊好生相待,長公主這裏,微臣守著便好,也不勞攝政王虛情假意的費心。畢竟,長公主也精明聰慧,想來對攝政王你,自也是防備至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