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分毫不懼,手中的長劍驀的朝那滿身黑袍幹練的飛鷹迎去。
瞬時,二人刀劍相抵,各自內力大湧,卻也頃刻之際,鳳瑤手中的長劍頓時被他手中的那把雕花彎刀破成了兩截。
她眼睛稍稍一眯,神色越發陰冷,隻道是這黑袍男子手中的長刀無疑是削鐵如泥,看來自也是上乘兵器,若要用尋常兵衛的長劍與之抵抗,自也不過是送上去被他的長刀隨意砍罷了。
奈何,雖心頭了然,但近身之處卻並無能抵擋他長刀的兵器,再加之那司徒淩燕也絲毫不顧手臂的猙獰傷口,頓時在與那黑袍飛鷹聯合一道朝她襲,危急之下,鳳瑤終是稍稍皺了眉,本是沉寂平然的麵色,此際,也終是抑製不住的沉了半許。
赤手空拳,終是不必刀劍鋒利,待得與這二人應付片刻,鳳瑤終是抬腳從地上踢起了兩把長劍,握於手中便開始迎敵。
司徒淩燕胳膊受了傷,行動自是稍稍遲緩,不足為懼,但這突然而來的黑袍飛鷹,卻無疑是內力渾厚,刀法狠烈精準,此番一刀下來,無疑是傾注了濃厚的內力,一旦砍在身上,那自然是要將人都劈成兩截的。
是以,這黑袍飛鷹,不可小覷,更不敢隨意懶散的應對。
鳳瑤也極是清楚這點,也已然是全然提起了戒備之意,奈何,那飛鷹與司徒淩燕聯合著對她齊齊而攻,招數陰狠,無疑是令她腹背受敵,再加之這幾日身子骨也並未休息好,精神也並未大好,是以此番周.旋之下,不久,身子骨便終還是稍稍有些吃不消。
鳳瑤手中的動作也稍稍的減卻了下來,打鬥之態,逐漸趨於弱勢。
那飛鷹也層層而攻,猛烈而襲,鳳瑤不住的被他擊得後退,一路抑製不住的後退,卻待退了不遠,竟覺已至林子一方的盡頭,身後是料峭的懸崖,已無路可退。
她眉頭一皺,心口終是緊了起來,也全然不曾料到,這大盛營地的不遠之處,竟還有一方料峭的懸崖。
這大周的天涼,懸崖高聳,眼風稍稍抽空朝那懸崖下方一掃,便見霧氣氤氳,似也深淵無底,令人稍稍觀之一眼,便覺渾身發涼發麻。
司徒淩燕麵上終是揚出了狂笑,那笑容,甚至有些詭異的卷狂,則是片刻,她冷笑道:“你方才不是厲害得緊麼!而今你再得意啊!你再拿劍刺本公主啊!你不是曆來不可一世麼,不是曆來蛇蠍陰毒麼,你可是也從不曾料到,你姑蘇鳳瑤竟也有這一刻?瞧瞧那懸崖,似是深得緊呢,你不是喜歡狐媚人麼,那本公主自然要替天行道,推你下去,也好讓你這蛇蠍之人,粉身碎骨,屍首無存,從而,再不能禍害這世上之人呢。”
嗓音一落,她麵上的冷笑與暢快之意越發明顯,下手的動作也越發狠烈,甚至似也如全然察覺不到胳膊傷口的疼痛一般,整個人僅是心緒大湧甚至暢快淋漓的笑著,盯著鳳瑤陰沉沉的笑著。
“便是本宮亡了,你司徒淩燕也討不到任何好處。你也莫要忘了,顏墨白是要滅你的大盛,更還要,取你性命。”
拚殺之中,鳳瑤心頭鎮定,冷冽回話。
司徒淩燕當即開口而怒,“你若死了,顏大哥心中自然便隻有我司徒淩燕一人了,你以為,他當真會對本公主下手?再者,無論他對本公主如何,你姑蘇鳳瑤算是看不見了,如今這萬丈懸崖,便該是你姑蘇鳳瑤,亡命之地!待得做了鬼了,望你在陰曹地府裏安分守己,不是你的人或東西,便莫要亂動,一旦動了,自然是人毀命亡,許是連魂魄都散了,沒了呢。”
說著,瞳孔一縮,語氣越發一狠,“飛鷹!將她活著推下去!本公主便要讓這蛇蠍狐媚之人,好生嚐嚐那皮肉裂得稀爛,骨頭摔得粉碎之痛。”
這話一出,黑袍飛鷹手中動作越發陰狠。
鳳瑤強行按捺心緒,臨危不亂,繼續強行迎敵,隻是心頭的殺氣也越發濃烈,是以下手的動作也極是狠烈強硬。
待得朝飛鷹虛晃一劍之際,眼見他下意識飛身後退,她手中的長劍頓時折轉方向,驀的朝司徒淩燕襲去。
此番動作極快極快,用盡了全身力氣的快,司徒淩燕終是不曾太過反應過來,待得急忙閃身險險避開鳳瑤手中的長劍之際,鳳瑤已抬起一腳,猛烈的朝她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