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兒啊,你是有此一劫的,我上回去青蘿老尼那兒詢問過,就是夢兒求簽的事情,要是你先一心對她,夢兒或許不會臨時改變主意的。”
“我是氣不過,她不把我放在眼裏。”
“這對夢兒來說是正常的,是我們相中人家在前,必然是要你先一心對她的,這就是將心比心,你知道嗎?”
“將心比心?現在我哪有心,我的心都被她搗騰的七零八落的了。”
“男子漢不能說這樣沒落的話的,我和你爹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們小夫妻倆能安心的過日子。”
滕龍吃好早飯就背起鋤頭出了籬笆院,途徑箐竹湖的時候,村裏的女人們在埠頭洗衣服,就聽到幾位婆娘們在議論他們老滕家兒媳婦跟人跑了的事兒。
“這老滕家是不是真是風水裏帶來的,十年前,兒媳婦都有六個月的身孕的人,還想不開跳了百步崖,這十年後,新媳婦兒,過門不到三個月又跟人跑了。”
“這也是作孽呀!你們別看莽龍平常挺威風的,可是自從娶了這位後,聽說至今還沒有圓房。”
“還有這等怪事?莽龍可是挺在行那事情的,怎麼這到了真主兒這兒是不是就舉不起來了?”
幾位女人是把該說的都說了一遍,她們這些話可是很有代表性的,滕龍聽在耳朵裏,還真是覺得無顏麵對,他還真是被他們說中了,見了真主兒就沒有後戲了。
“我說各位嫂子,我莽龍有什麼不是,你們盡管說就是,可是請不要說到我媳婦兒好不好?”
滕龍聽這些娘們說他媳婦兒他還真是覺得被人頂著脊梁骨在咒罵一樣難受。
這下一位略微年長的嫂子回頭站立起來委婉的回道:“不是我們多舌多嘴,莽龍兄弟,是我家那位昨天清早在田壟裏看到的,這回來和我一說,我也是出於好心,就跑到你家對嬸說了,才知道這新媳婦確實是離家了。”
“是嗎?那有沒有看清那位男子是誰?”
“隔得遠,看不清臉麵,但是我家那位說是輛藍色的轎車,而且這男子身形有點像那位經常來寫生的白岩山?”
“白岩山?哦,謝謝!”滕龍聽到白岩山這三個字的時候,高興的掉頭就往家趕。
這時候婉雲從家裏院子裏出來,正好看到滕龍大步往回趕,就追上前問道。
“龍哥,怎麼了?有嫂子的消息了?”
“婉雲,你這些天有沒有碰到過白岩山?”
“前些天碰到過,這人我向來不怎麼見待的,要是他心懷不軌,龍哥,你可不要客氣的。”
婉雲也是覺得蹊蹺的,白岩山來西山墺寫生,那是每年春夏之交的季節是必定會來西山墺小住一段時間的,但是今年現在都已經三伏天了,怎麼還逗留這兒沒走,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婉雲,我都快要把他忘記了,這人是不是真和我有對頭的,他說起來還是我高中時候的美術老師。”
“這人上回的事情,我也說給嬸聽過的,看來不懷好意是真有其事的。”
“什麼事情?”滕龍反問道,他還真不知道練情夢和白岩山之間已經有過交往的,想到這兒嗎,心頭火氣一下子就重了起來。
婉雲把上回白岩山要戲弄練情夢的事情,以及端午那天練情夢好好的宰了他一頓的事情,都說給了滕龍聽。
這前後一連貫,滕龍才想起原來是他那時候錯怪了練情夢,這說白了是白岩山無理在前的,可是那日古藤齋的照片又是誰發的?
滕龍回到籬笆院,拿出手機翻看圖片,但是圖片已經過期了,可是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的練情夢和白岩山是有說有笑的畫麵,他那時候在香港,一見這圖片就立即趕回來了,而且還對她發火了。
這期間的事由難道都是白岩山故意這麼做的,就是為了讓他心裏難受不好過,滕龍還是不願意朝不好的方麵去想,畢竟這又要牽扯到香菱的,他不想把香菱再牽扯到現在的生活當中來。
要是此刻他還是衝動的向白岩山興師問罪,不就是中了他的預謀了?滕龍思前想後,還是算了,他相信練情夢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雖然練情夢有個人選擇的權利,但他還是深信她不會選白岩山的。
而練情夢在上海虹橋機場賓館住了一夜之後,第二天起來看外麵的太陽光是這麼的明亮耀眼,再看窗外的行人個個都是匆匆忙忙的,現在才早上七點過,但上海的天氣不用說已經的高溫難熬了。
這麼熱的天,她可是受不了的,這些天在西山墺過得逍遙自在,而且那兒的氣候真是涼爽呀,想到這兒她好像覺得自己這麼一出走太不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