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情夢聽到了覃月二字,就感覺有點不好受了,她怎麼會不喜歡滕龍提到和他相關的女人的名字,這就是所謂的普通大眾口中的嫉妒吃醋嗎?
“夢兒,我等下要趕往慶市,你和我一起去吧,嶽父嶽母,舅父舅媽很想你了。”滕龍摘下耳麥,轉頭看向練情夢,笑嘻嘻的問道。
練情夢點了點頭,她也是想家了。
於是滕龍就給何家駿打了通告辭報備的電話,就驅車到妹夫家,把買回來的菜蔬以及火鍋用料一一擺放好,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拿出來攤放好的就攤放好,待打理好後,就來到客廳,穿上外套,準備出發。
然而練情夢在客廳呆呆的坐著,她其實腦子裏的鬥爭還是很激勵的,回想起自己記憶裏覃月的點點滴滴。
“你是要去見覃月嗎?”練情夢這一句問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給自己打巴掌似的,不是已經聽得很清楚了,自己為什麼還要問出來。
“是的,她在慶市無親無故的,一個人處境也不好,白岩山又礙於麵子,不肯主動認輸一下,所以他們的關係現在鬧得很僵了!”
滕龍把覃月的近況簡略的給練情夢講了一遍,他是心疼覃月要打算做單親媽媽的念頭,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孩生活可是不容易的,他還是希望白岩山能夠降低一下自己清高自傲的思想,和覃月好好的摒棄前嫌,重歸於好的。
練情夢聽著聽著就入睡了,她也不知道在滕龍麵前還是挺放鬆自己的,就這麼聽他娓娓道來就入睡了。
滕龍把車內溫度調高了一點兒,為她蓋好駝絨大衣,而後就把速度提上,離開上海市區,走高速趕往慶市。
練情夢一覺醒來,自己盡然是躺在睡椅上,原來還在滕龍身旁,隻不過她所坐的副駕駛座現在調為臨時床鋪了。
“醒了,還有半小時就下高速了,很快就到慶市了。”滕龍報告著實時路況,他現在的心情是相當的好,因為有美女陪駕,而且還是自己心愛的妻子。
“哦,我睡得這麼久了啊。不好意思,感覺讓你老是照顧我,我自覺有點愧疚的。”練情夢隨著座位的升起,感覺自己好像成了滕龍的負擔了。這一路上竟然得到了滕龍的照顧,而且人家還是處處很溫情的,不打擾她一點點。
當然作為睡熟的練情夢是不知道,某條龍還是趁機吻了她的臉頰的,隻不過是輕輕一觸而已,就作罷了,人家也是怕自己會情不自禁的。
滕龍嘴邊的笑容好玄妙,他沒有直接搭話,而是側頭瞄了一眼,正對上練情夢的清澈的雙眸,她的眸子就如一潭清泓,很有意境,是滕龍心目中深深喜歡的眼眸。
“你今天的笑容特別多,我感覺有點不自在了。”練情夢立即收回自己視線,正對著前方的,她還是看前方好,這轉頭要是再對上滕龍笑意滿滿的雙眼,她也是會醉了的。
“是不是看著有點入迷了?”滕龍這一提問當然是不需要練情夢正麵回答的。
他問了這一句後,心情就更好了。
練情夢也是覺得太奇怪了,她自己也沒做什麼,為什麼滕龍就這麼開心呢?同理滕龍也是很平常的行為動作,為什麼在練情夢眼裏人家好像和先前已經是判若兩人了?
“給我說說你這些日子,最難忘或是說印象最深的事情,隨便的聊聊,我都有點想睡了?”滕龍緊接打了哈欠,他這是想睡覺的信號嗎。
練情夢轉過頭,斜對著她說道。
“最難忘的就是在麗江認識了一位彝族刺繡大師,我拜她為師了,她還說我學刺繡真是有點天賦的。”
“哦,想不想繼續學呢?”滕龍接過話,他可是從練情夢的話裏聽出了點不同的意思,他原本以為楚衝應該是最難忘的,可是現在人家不提是什麼原因?
“有此打算,又怕不現實,所以暫時是不會去了。”練情夢對自己的日後是一片渺茫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
“等會見到覃月,希望你幫我好好的勸勸她,她這人太要強了。”滕龍也是明白人,於是就轉了話題。
當然覃月是他們倆必須麵對的人物,這是他們生活裏真實存在的,而且隻要覃月過得不好,滕龍都會有份歉疚的情意在的。
“你們之間還是有著情意的,就從你們電話裏,我聽出你還是很關心覃月的,所以我想說,其實你們可以繼續前緣的。”練情夢低低柔柔的聲線裏道出了這番在心裏存了很久的話。
滕龍握方向盤的雙手緊了緊,他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的,這位自己一心追求的妻子,竟然還是很瀟灑的要把他推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