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胡思亂想的睡了一夜,顧知夢醒來有點身不知何處的感覺。這一覺睡的好像比沒睡覺還累。頭暈腦脹渾身酸痛,還伴有陣陣的惡心。
自己什麼時候這樣脆弱了。
到洗浴間拿毛巾敷了敷浮腫的臉,整理好自己走出門來。
抬頭一看,靳安烈捧著一束鮮花,已經嚴陣以待的守在門口。
顧知夢看了一眼黃玫瑰,卻不再看靳安烈那誠惶誠恐的眼睛,扭身下樓去了。
天天看到他下來,趕緊雀躍的跑到他跟前。
“媽媽早安。”
“早安寶貝兒。”
靳安烈也趕忙上前來舔著臉說:
“老婆早安。”
顧知夢視若無睹,和天天手拉手走到餐廳準備吃飯。
靳安烈急忙上前向後拉開她要就坐的凳子,殷勤地比仆人還仆人。
顧知夢置若罔聞,該吃飯吃飯,該夾菜夾菜,好像他是個空氣似的。
可靳安烈沒有一絲絲的抱怨,始終保持著外交性的禮儀姿態,身體筆直,轉頭四十五度角,露八顆牙的標準微笑,眼珠一轉不轉的注視著顧知夢的一舉一動。
吃完了,趕快遞上毛巾。站起來了,趕快拉開凳子。要出門了,趕緊遞上皮包。要上車了,趕快拉開車門,扶著頭頂。一副絕對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形象。
靳家的下人們都低著頭在吃吃地笑。
他們靳大少,什麼時候這麼奴顏媚色,卑躬屈膝過。真是天公配雷母,一物降一物啊。
天天堅決不上他們的車,要跟奶奶一起走。所以車廂裏現在就剩了他們兩個人。
一路上靳安烈都在嬉皮笑臉地講著笑話,沒羞沒臊的想逗顧知夢開心,可顧知夢一直繃著臉不搭理他。
直至開的像拖拉機一樣,慢吞吞的到了顧知夢的公司門口。靳安烈咽著唾沫眼睜睜看著她走進到了公司裏,才把眼神轉回來,啟動車子往靳豪集團去。
而此時在郊外一所偏僻的別墅裏,一間空曠的房間裏,隻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像重症病人才躺的病床。
躺在床上的人身上,安放著紅紅綠綠的許多線頭。周鈺用期盼和焦急的的眼睛盯著幾個醫生模樣的人在搗鼓著旁邊眾多的閃爍的電子儀器。
這些儀器聯帶著藥物,都是從美國緊急空運過來的。都是美國最新一代的先進的誘供儀器。帶有一定的致幻性質。要先用藥物,倍增在迷幻的狀態下的大腦皮層的記憶細胞,接著再用儀器刺激活躍這些細胞,回憶起誘導的記憶畫麵,配合著誘導的語言說出來。
醫生們檢查了陶翠巧的身體狀況,確定了她能夠承受的起藥物和儀器帶來的副作用,就準備開始測驗。
醫生緩緩的把藥物輸進了陶翠巧的體內。十分鍾之後,陶翠巧就進入了迷幻狀態。
準備好的錄音錄像設備這時同時開啟,就聽周鈺對她的耳邊,輕聲提出了一係列的問題。
“你在公司設計陷害顧知夢,向她身上潑硫酸,是誰指使的?”
陶翠巧腦子裏回放著一個在酒吧和她舉杯交談的身影。絕美耀眼的臉在五光十色的迷彩燈光的映照下,露出囂張,得意,陰狠的表情,伸手從LV的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