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發呆的時候,一道身影撥開人群,快步的走到她跟前,將她一把撈到自己懷裏,急聲問:“摔到哪裏了?”
靳安烈快速的檢查了下她身上的傷,見隻有她手上擦破了,心放下了一些,但麵色依舊嚴峻:“怎麼走的好好的,會摔倒?”
目光淩厲的掃向一旁站著的眾人,靳安烈的語氣冷的能結冰。
“我沒事,是我不小心摔倒的。”靳安烈不想鬧事,尤其是在靳家祭祖這麼重要的日子裏。
可她願意息事寧人,別人卻不肯。
在她話音落下後,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阿烈,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懷疑我們故意把她絆倒的不成?”
靳安烈聽到這個聲音,眉頭一皺。
顧知夢抬眸看向那人,隻見一個年約四十歲,穿著白色皮草的女人站在那裏,她的唇瓣猩紅,眼睛微微的向上斜,美則美矣,但看著她,給人的感覺卻不怎麼舒服。
而在她打量那個女人的同時,女人也在打量著她。
女人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後,定格在她的臉上:“不用看了,我是阿烈的小姑,論資排輩,也是你的長輩。”
“顧知夢,不是我說你,以你的身份能嫁進我們靳家,已經是你燒了高香了,不是因為雷家把你認做了女兒,我媽又看的起你,這才讓你敬香的,可你倒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把象征我們家吉利的祭香給摔了,你看你做的好事。”
靳安烈的小姑?
顧知夢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靳安烈,她聽靳安烈說起過她,一直沒結婚,和一個有婦之夫在暗中的來往著,他們家裏也都說過她多少次了,可她一意孤行,根本就不聽,還說那是她的真愛。
就是這個女人?
靳靄雲見她不說話,眼一翻,不滿到了極點:“我跟你說話呢!你是不是聾了,聽不到?”
“靄雲!”梅淑珍高喝了一聲,打斷了靳靄雲的話,“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在這裏吵吵鬧鬧的,還有沒有規矩?”
靳靄雲扯了扯嘴角,收斂了一些,可依舊不肯服軟的說: “是我想吵鬧,是我沒規矩嗎?明明是顧知夢做錯了事情,摔壞了祭香,這在我們靳家是大忌,嫂子你卻罵我,太不公平了!”
“你還不給我閉嘴!”靳臨江一記冷光掃過去。
靳靄雲不甘的閉了嘴。
梅淑珍看向顧知夢,聲音放緩了一些說:“夢夢,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
剛才那一下摔得挺厲害的,把還沒完全養好的腳傷,重新又再扭傷了。
梅淑珍擔心的是這個。
顧知夢搖了搖頭說:“我沒什麼大礙,剛才摔倒,我用手緩衝了一下,沒傷到的。”
梅淑珍聽她這麼說,依舊沒辦法放下心,沉吟了片刻後說:“這樣吧,你先去處理傷口,等下再來。”
顧知夢也不想留在大廳,於是點了點頭。
靳安烈攙扶著她出去,靳家其他人看到她,都自動的退讓出一條路。
出了廳堂,顧知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安烈,我把事情搞砸了。”盡管靳家其他人沒說,她也能感覺到,摔了祭香不是小事,不然梅淑珍也不會由著靳安烈的小姑說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