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究什麼,有什麼好追究的,春風就是楊青的孩子,誰都不能質疑。“顧收漁雙手交叉於胸前,眼神望著遠處,高昂著頭。
“他如果知道你因為父輩的恩怨而設計遷怒與他,他難道心裏不會覺得不公嗎?他知道了之後難道不會讓春風和你名譽掃地嗎?他是個懂得隱忍的人,這樣的人報複起來也最為狠烈。“盼生見她極為鎮定,此時還不能百分之一百斷定春風不是楊青的孩子,但她還想再試探一下。
“我設計什麼了?你不要胡言亂語。“顧收漁略顯厭煩的往後走了幾步。
“狀元命乞丐命,好好地和尚怎麼能說出這種江湖算命先生的話,而且他是不是和尚恐怕都不好說吧,你一定以為時間過去很久早就沒有人知道對嗎?可和尚借宿都會有記錄,即便時間久遠但找上一找也不是什麼難事,我不想戳破這個秘密,如果你還嘴硬,我可以把真憑實據都放在你的麵前。”盼生扯高嗓子說道,目光堅定,不可置疑。
“你說什麼呀,這怎麼是我可以設計的呢。”顧收漁低頭沉思著,雙眼有些遊離,語氣明顯沒有那麼強硬了。
“好了好了,你既然這麼執迷不悟,我定將鐵證擺於你的麵前,我本就不想戳穿你,隻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顧外婆,不要再像現在這樣,僅此而已,這點也是你一個做媳婦的分內之事。但你非要這樣,就不要怪我了。“盼生故作生氣的離開,腳步緩慢,正等待這身後的人叫她回來。
“哎喲,盼生你一個小小的孩子說這些做什麼,照顧婆婆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隻不過由於農活眾多所以有些時候有些忽略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做好的,這天黑成這樣,是該早些回去了。”顧收漁快步離開,這話說的不清不楚,盼生也不知道她這算承認了還是沒承認,但至少她說了以後會對外婆好一些,這便夠了。
夜風寒烈,加之燈盞已經被顧收漁拿走,周身愈漸漆黑,當剛想著離開的時候,隻覺身後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等著轉身回來的時候,一條長長的鞭子已經將她的身子禁錮起來,她試圖往後退去,卻被捆的更緊了。
雖然天色較黑,但還是從這長鞭判斷出來這揮鞭之人可能是楊冬雪,忙慌道:“你幹什麼?”這楊冬雪趕羊數年,一條長鞭舞的當真神乎其神,但不知為何他居然會在這裏。
但等了許久才聽到一種似自地獄深處傳來陰詭之聲。“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一聽正是他的聲音便放下了心,思慮一會兒才緩緩道:“是真的又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即便你有十足的證據,她仍可狡辯那些都是假的,畢竟她確確實實是在嫁給你爹之後才產下的孩子,時間上也沒有問題,她或許用了藥早產也不一定,而且當年之事又能有幾個人知道,我剛才言之鑿鑿,其實也不過是在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