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哇……”程澄哇的一聲就哭了,哭的很凶。
差點氣都喘不過來了。
“你怎麼了?你在哪裏?”許言很焦急,程澄很少這麼大哭,這得受了多大罪才哭的這麼凶啊。
“嗚嗚……我……在……嗚嗚……家。”程澄說的斷斷續續,可許言還是耐著性子仔細聽。
得知她在家,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在家就好,這至少可以證明,她是安全的。
“那你為什麼哭?”
許言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便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我……嗚嗚,我……想……想你。”
聽到程澄說了這麼一句話,許言的臉上,終於,綻開了笑容。
“可是,你已經收了羅家的錢,答應離開我了。真好,我也丟掉了一個麻煩。”
許言嘴角勾起一個壞笑,打電話的同時,給劉楓發了個短信,讓他訂一張去程澄老家的機票。
“我……”程澄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從未想過,許言會這麼說,程澄顫抖著唇,將手機從耳邊拿開。哆哆嗦嗦的按掉掛斷鍵。
又將手機關掉,腦子一片空白。
丟掉了一個麻煩?
程澄眼淚止不住往外湧出。
裴秀元在一旁觀察著程澄的表情,起初哭她還能判斷程澄那是相思落淚,而後麵這樣的神情,讓她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程澄這是傷心了啊,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許言剛想解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電話就被程澄掛斷。麵對突然掛斷的電話,許言的心髒驀然一痛。好似感受到了程澄的難過一樣。
這個傻瓜,是不是哭的更凶了?
許言趕緊再撥了過去,可是手機已經關機。
許言焦急的在屋內走了幾圈,這時候劉楓給他回了個電話。
“喂,總裁,你要訂哪一天的票?”
剛剛許言就隻給劉楓發了個,給我訂一張去程澄家的機票。
鬼知道他要訂哪一天的票。
“最早的一班,越早越好。”許言已經急的坐立不安,他的小綿羊,肯定又難過了。
“好,訂好了,一會再給你發消息。”
說罷,劉楓掛斷電話,笑著去給他訂機票了,又不由自主的被自己的智障行為感到可怕,為啥要訂機票,坐高鐵豈不是更快?高鐵直達,飛機還得轉車。
之前他琢磨著,總裁肯定離不了程澄,訂票是早晚的事情,他早就看好了,坐高鐵更方便。
給他訂了第二天下午的高鐵,那是最早的一班。
許言收到劉楓的消息後,看了看時間,下午一點的票,心緒總算是平靜了許多。
……
裴秀元給程澄遞了幾張麵巾紙,看著她哭那麼傷心,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幫她,她才會快樂些。
“橙子,別哭了,有什麼難受的事情說出來,說出來會好些的。”
裴秀元拍著程澄的背,很想擁抱她,可她哭的特別認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嗚嗚……秀元,他說甩掉了一個麻煩。”
說罷,程澄撲到床上,將腦袋埋了起來,開始歇斯底裏的放聲大哭。
“好了好了,小聲點,叔叔阿姨聽到了會很難過的,先睡覺好嗎,明天在想這個事,你先睡會。”
裴秀元輕拍程澄的背,慢慢的哄著程澄睡覺。
或許是哭到累了,哄了許久,程澄終於睡了。
秀元將程澄臉上幹澀的淚痕擦幹淨,又給她蓋上被子,歎了口氣。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卻始終相信,有情人終成眷屬。
關掉燈,裴秀元也睡下。
隻是晚上好幾次都被程澄睡得不安穩亂蹬腳揮手給弄醒,醒來後,又聽到她的哭泣聲,心疼的不得了。
這丫頭,真的是戀愛了啊,整顆心都記掛著那個男人。
第二天,程澄家裏來了客人。
是陳女士的兩個妹妹,還有程安的弟弟。都是拖家帶口來探親。
說是來看望生病的程安。
“程澄姐呢?不是說她回來了嗎?”程安老弟的孩子,程秀芬好奇的詢問。
程秀芬比程澄小兩個月,兩人幾乎是在比較中長大的,程秀芬總是比不過程澄。如今她找了個家庭條件蠻好的男朋友,總算是能出一口惡氣了。
“程澄在房裏睡覺呢,昨天才回來的。”陳安回答道。
“這麼晚了還睡覺啊,真的是,太陽都曬屁股了。”大姨有些生氣的說著,她們大老遠跑來看他們一家子,居然還不來迎接?太不懂事了吧。
“昨天才回家,累壞了,多睡會沒事。”
程安可不會因為她這麼幾句就說程澄的不是,程澄才是他們一家的,在他們家裏有困難時,他們躲得比誰都快。
程安都懶得跟他們客套。
“我去叫程澄姐!”程秀芬跑的比說的還快,一溜煙就跑程澄房間去了。
卻發現房間有兩個人在睡覺。
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不該出去呢,還是繼續叫醒他們。
可程秀芬又不知道程澄有男朋友啊?不是說分手了嗎?
“嗯?誰呀……”裴秀元被這麼大動靜的開門聲吵醒,坐起來一看,一個陌生女人。
程秀芬見是一個女人,得意的笑了,就知道程澄不可能這會就帶男朋友回來。估計是不好意思帶出手。
“我來叫程澄姐起床的。”程秀芬笑著說,此刻她心情很好。
“哦,她很累,你別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