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爺的話,小姐、、、、、、、小姐的繡樓被上百隻烏鴉覆住。趕走了,又飛回來,現在後院裏到處都是烏鴉、、、、、、、”
‘吱——’地一聲門被拉開了。
西嶺舒文從屋內大步走了出來,邊走邊扣衣扣,邊走邊問:“小姐怎麼樣?”
“回老爺的話,後半夜霧氣太重,早上霧氣淡了一些,這才發現整個繡樓頂上棲滿了烏鴉,趕也趕不走。”
“我問的是,小姐怎麼樣?”
“沒見小姐出門,奴才也不知裏麵的小姐到底現在是怎樣的情況。”
說話間,已經來到繡樓下。十幾個家丁,各執長杆驅趕著樓上棲息的烏鴉,那些烏鴉飛去飛回,卻始終不肯飛走。
這座繡樓位於後院一角,上下共十層,原先是座廢置的塔樓,經改造成為繡樓。
西嶺舒文從一個家丁手裏搶過長杆,左右揮舞著就要往裏闖。
“老爺小心。”
隨著一陣驚呼,西嶺舒文隻覺得一陣惡風撲麵而來,隨即額頭一陣疼痛。他用手一摸,粘稠的血液染上手指。額頭被一隻低飛的烏鴉腳趾劃出一道血痕。
“老爺你沒事吧?”
西嶺夫人也趕了過來,情急之下,隻是問了一句,就跟著西嶺舒文就往裏衝。
塔門打開,冰涼的濕氣撲麵而來。二人旋即上了二樓。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但見室內羅幕低垂,長燭燃盡,放熏香的小爐在花梨木的小桌上滴溜溜打轉,滿屋盈香,床前擺放著一雙嫩藕色的繡花鞋,鞋邊地上散落著幾隻紙折的黑鴉。
“霜兒。”西嶺夫人忽覺一陣心驚,三兩步衝到床前,撩開羅幕。
錦衾之下,骷髏麵具依舊戴在西嶺如霜的臉上,從兩隻幽深的眼洞裏,看見她雙目緊閉。
西嶺夫人心裏一驚,連晃了幾下。
可她一動不動地躺著。
夫人嚇壞了,失聲痛哭。
西嶺舒文一把扣住西嶺如霜纖細的手腕,隻覺脈息微弱,身如赤炭。
遭了!
女兒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