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如霜站在客棧的窗口,遙望九重宮闕。
那是一個圓頂的建築,粉白的牆壁,用琉璃瓦做的裝飾,這麼漂亮的建築,被一扇黑漆漆的大門映襯的格外的詭異。
這九重宮闕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座古墓。
她想,都說這羅門城內的謠姬姑娘,風情萬種,是大漠中的水仙花,沒想到這神仙一般的女子,竟然就住在這古墓一樣的建築裏。
真是奇怪啊!
在西嶺如霜的旁邊,儇薄麵色沉著,似乎任何新鮮的人或事,都無法激起他興趣,忽然他的目光被街上一個匆匆的身影給吸引了。
隻見那個黑影匆匆穿過街道,一雙白皙的如蔥的手拉拉了頭上的風帽,快步進了客棧的大門。
嗯?他渾身有種不祥的直覺。
果不其然,耳邊響起了敲門聲。
西嶺如霜自然沒有注意到剛才的情形,衝著儇薄看了一眼說:“去看看是誰。”
儇薄打開了門,身著黑袍的女巫大步走了進來。
女巫的臉上塗著白色薔粉,雪白雪白的,嘴唇染了鳳仙花的汁液,呈紫色,她的肩上站著一隻鸚鵡,頭上戴著巨大的黑色鬥篷,從深陷的眼窩裏透著一道怪異的光芒,應該容顏蒼老,但那眸子卻很年輕。女巫的聲音異常沙啞,“遠道來的客人,到了羅門城自然是要算上一卦,就讓我給姑娘和公子算一卦吧。”
“你.......你是?”西嶺如霜打量著她。
“羅門城通宵一切的女巫。”女巫的聲音不大,很淡定,不等西嶺如霜說話,轉身問一旁的靜默無聲的儇薄說,“這位公子,從西域來,麵帶殺氣,手上執刀,雙眉緊鎖,一看就是天山刀客。”
“是!你怎麼知道的?”儇薄緊繃著臉,手握在了彎刀上。
“刀不離身,拳不離手,麵色氤氳。一生刀客的命啊。”女巫得意的笑著。
聽她說完,儇薄不禁看了眼旁邊的西嶺如霜,問女巫:“什麼?你說一生刀客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