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如霜捂著嘴,連叫都叫不出聲音了。
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來,她鎮定了一下自己,朝窗外看去,但見圓月剛剛升起,難道......竟然睡了一天?
不會吧?
那那......這是什麼地方?是九重宮闕麼?是誰把她抓來了這裏?想要做什麼?疑竇未解,卻聽到了篤篤的敲門聲,對麵的窗口亮起一點火光,裏邊傳來女人低低的聲音:“誰?”
燈光下,看看的清清楚楚,那衣裳打扮正是那趕著紙紮車馬的女子。
“姑娘,是我。”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綠裙女子端了隻銅盆走了進去,神色有些不對,西嶺如霜想,這女子好生麵善,又一想,才想起來,不正是那日占卜的女巫。
聽她柔聲說:“姑娘睡了一天了才醒。”
“他呢?”謠姬揉了揉太陽穴。
“他中午時已經到了,進來了一會,見姑娘睡著了,不讓打擾姑娘,一個人出去了。”
謠姬撫了撫腮,“還以為他不來了呢。”
“怎麼會不來,每年都來呢。”
“哼”,謠姬冷笑了一聲,似乎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往四周一看,但見宮殿裏空蕩蕩的,那十幾個長生蠟竟全部消失了,表情立刻冰冷,厲聲問:“我的長生燭呢? 把我的長生燭搬到哪裏了?”
綠奴說:“姑娘別急,是他搬走的,他看見那些長生蠟就不高興了,叫人將蠟火滅了,屍身都拉出城外埋了。
“什麼?哈.......”謠姬淒然地笑了聲,依舊淡淡地說:“他倒是心疼那些鮫人,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死當入土為安,燃人屍油此舉實在不妥不好。”
“哼!有什麼不妥,又什麼不好?鮫人不就用來做長生燭的。”謠姬說著,洗漱完,往臉上掃了些脂粉,豔紅豔紅的。
西嶺如霜想,這兩人口中的他不知是誰?但是聽語氣就知,一定是和女子關係非常。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聽門吱地一聲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