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想著想著,不自覺地打開了錦囊。
錦囊裏麵是一塊薄如蟬翼的蠶絲手絹,折的方方正正的。
看到這裏,西嶺如霜禁不住笑了,難怪放在這小囊中自己竟不曾發覺,再一看,才發現本應潔白的蠶絲上卻染著一道道奇怪的褐色痕跡。
嗯哼!
這個是什麼?
她不明所以,加上好奇心的驅使下慢慢展開細看,隻見那絹帕上上麵竟寫滿了文字。放在鼻子下一聞有股怪異的腥味。是幹涸的血的味道。她湊在燈下仔細看。
字跡有些潦草應是匆忙而就:“我兒西嶺如霜,為幽冥國公主,有銘牌作證,今城破國亡,若僥幸活命......”寫到這裏,絹帕寫滿,再沒有別的字。
天!
一瞬間,她如遇雷擊,絹帕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手顫抖著摸向頸間。
噢!對了,兩個月前,銘牌被她送給暮雲澤了,這突如其來的變異,猶如鋼針刺入胸中!
天啊!
難怪會對幽冥國莫名的親切。
難怪會對胡旋舞莫名的熟悉。
難怪眼前總是會出現那些怪異的畫麵。
還有在羅門城中遇到的那場海市蜃樓,那雲上的女子竟然就是自己的娘。
“{娘!娘!”她喃喃地哭喊著,手伸向空中試圖抓住什麼,可是,除了虛無什麼也沒有。她早已經死了,那些不過是生前留下的一段影像。
而這絹帕上未完的話,是她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她在生前的最後時刻,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難道是......就像傳言中的那樣:隻剩下一個女人也要滅了摩訶人的江山?
她躺在黑暗裏,默默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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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倫貝爾草原的清晨,紅日一跳出地平線便給油亮的青草染了層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