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輸！就算是死，也要帶走那個女人。”
想到這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搭了支雌雄箭到弦上，手指一鬆鐵箭‘嗖’地雙箭分離，朝著西嶺如霜和上官風同時射了過去。
然而，他沒有想到，那隻射像西嶺如霜的鐵箭，居然跟上官風射出的鐵箭撞在了一起，雙雙折落。他再一次撘弓，就在這一刹那，隨後一直鐵箭，從他身後射來，刺透鎧甲，透過了心髒。
在他背後，耶律雅裏滿意地收起了弓。
與此同時，上官風也從馬上摔了下去。
“首領死了！”
隨著，這聲呐喊，城上城下一呼百應。摩訶人士兵，見首領以去，撂下兵器，護著兩具首領的屍體倉狂逃遁。
城樓上的西嶺如霜令人打開城門。
城下的契丹士兵，見西嶺如霜跑下城來，自動讓開一條道路。這條路，一直通到暮雲澤的麵前——踩著摩訶士兵的屍骨，這一路走來，何等慘烈。
暮雲澤跳下馬背，於萬眾歡呼聲中，終於擁得佳人。
“將軍。我們不許來生，今生就要在一起。”
“好！我們不許來生，今生就要在一起！”
------******------
似乎一切紛爭都已經過去了。
他們在遼東部落裏安定地生活，終日撫琴，飲酒，牧馬放羊；關於他們蕩氣回腸的佳話，隱隱還在江湖裏流傳，被無數人仰慕。
當第二年春暖花開的時候，魅兒和耶律雅裏過來看過他們一回。經過半年多的征戰，兵將折損，但終歸贏得了大半個西域。耶律雅裏至此稱王漠北。一時間，連遠在千裏之外的扶桑和高麗都為之震動，紛紛派出使者。
而作為雇傭兵的楮特部人，聲望也因此達到了巔峰。
隔年的冬天，在那個冷的嗬氣成冰的嚴冬裏。如何能忘記呢？她和他原本在冰湖上對酌。寂靜空山，晚風中，有數隻箭破風而過。
山巒之間，一列詭秘而行的刀客，如幽靈般潛伏在長白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