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甚麼?”不成想第一個急急發問居然是雲昭道人,其目光森然,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出手。太清門覆滅,清虛道宗在其後鬼鬼齪齪,出力最多,才有今日玄門第一大派之基業。但尹濟終究未死,數千年來清虛道宗上下最是緊張太清門餘孽卷土重來,不知費了多少功夫,尋訪太清傳人下落。今日陡聞竟有太清正傳經文出世,自然最是緊張,就算一眾高人在場,說不得也要先出手將這女子擒下,再作拷問了!
齊瑤兒給他語氣嚇得不輕,囁嚅著不敢說話。方凝咳嗽一聲,陡然起身,冷冷說道:“雲昭,齊瑤兒是我弟妹,你當我麵如此,是欺我七玄劍派無人麼!”
雲昭道人冷冷道:“我清虛道宗與太清門之仇怨,方凝你不會不知,此事既然與你弟妹有關,今日便說清楚,不然自有本門掌教親自去與你七玄門掌教理論!”竟是絲毫不肯退讓。
方凝冷笑一聲,周身一道五彩劍光盤繞,卻是將苦練的一口無形飛劍祭了出來,就算雲昭道人是法相境界又能如何?方凝的劍道素來是寧折不彎,縱然是清虛道宗掌教在此,也敢一劍劈去!
劍拔弩張之際,烏老咳嗽一聲,慢斯條理道:“兩位何苦動怒?方才老夫也明言,此經是得自癩仙金船,至於其中來曆淵源,恐怕唯有癩仙他老人家方才一清二楚。何況符經所載境界最高隻到金丹,雲昭道友大可不必如此緊張。不如聽方夫人將話說完,究竟可惜甚麼?”
雲昭對方凝劍光怡然不懼,冷冷道:“好,就聽她把話講完!”齊瑤兒看了方凝一眼,怯生生道:“那部太清符經叫做重玄符經,確是得自癩仙金船,可惜正本已然無蹤,隻有一冊副卷了。”
雲昭道人皺眉道:“正本是被人盜走,還是毀去了?”齊瑤兒道:“當是被人盜走了。”雲昭還待發問,方凝已冷冷道:“瑤兒住口,莫要再說了。”雲昭望她一眼,哼了一聲。
烏老仍是曼聲細語道:“方夫人,既然正本被人盜走,那副冊何在,可否容老夫一觀?”齊瑤兒又看了方凝一眼,見其冷著臉,不敢再說,便垂頭不語。方勝忽的冷笑說道:“副冊不過是些許注解之言,似是而非,烏老要看,盡管拿去便是!”自袖中取了一本薄冊,扔給烏老,正是當年淩衝所贈譯本。
烏老拿在手中,裝模作樣翻看幾頁,皺眉道:“果然盡是虛言,作此副冊之人對太清符法似懂非懂,精微之處全憑臆測,若是依此修煉,怕是結局難料啊。方夫人,不知你這副冊是從何而來?”
齊瑤兒頭垂得更低,方勝大聲道:“好叫諸位前輩高人得知,這本副冊便是太玄派淩衝用詭計哄騙內子,從她手中騙走正本。其狼子野心,故意用些似是而非的法訣搪塞,若非內子與我結親,還不知要被他騙了多久去!之後其假惺惺將正本還回,不久又告失竊,說不得定是他暗中又偷了回去,烏老與雲昭前輩要尋正本,還要著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