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海本擬擋下這一招劍術,便可著手反擊,誰知五金劍氣竟是刁鑽到了極處,每每自不可思議之角度刺來,每一招皆令自家大戟落在了空處,每一劍皆直指要害,竟似要牢牢釘在他身上一般。鯊海封擋了幾招,忍不住高聲呼喝,充滿了憤怒不甘之意。
三位純陽老祖瞧得津津有味,淩衝一劍之中生出無數變化,招招指向鯊海不得不守之處,劍招之精妙,著實令人眼前一亮。若是淩衝身為元嬰級數,再手握上乘飛劍,隻怕一劍便能將鯊海了賬,交手不過十幾招,已是大局已定。
殿中海族深知鯊海乃是大太子手下第一猛將,皮糙肉厚,最是難鬥,那太玄派的小弟子隻是金丹修為,絕非其對手。誰知竟是僅憑一劍變化,就令鯊海束手束腳,落在下風,被玩弄的一塌糊塗。
三太子敖意嘿嘿一笑,暗自得意:“大哥用了這麼個蠢貨,今日敗在淩衝之手,看他還有臉待在龍宮中廝混!”又望向那滴天龍精血,滿麵熱切之色,隻要淩衝取勝,自家便尚有機會將此物弄到手,隻要加以煉化,就可奠定堅實道基,更有望衝擊純陽之境,問鼎龍君之位!
淩衝接連使出十八招劍術,竟無一招相同,鯊海雙足移動,早被逼得逐漸向外躲避,一劍退出一步,到了第十八劍便退了十八步!龍君忽地歎息一聲,擺手道:“勝負已分,莫要再比,淩師侄收手罷!”淩衝無可不可,劍氣一漲一縮之間,鯊海隻覺眉睫生寒,駭的又自退後一步,卻發覺對方早收了劍氣,不禁又驚又怒,漲紅了麵龐。
龍君喝道:“還不滾了下去!”鯊海滿麵羞慚,掩麵而去。淩衝收了五金飛劍,取回那滴天龍精血,龍君笑道:“淩師侄果然劍術高強,本王也歎為觀止,既有前約,那卷先天陣圖便歸你所有,至於用法麼,稍後本王再告知於你!”
淩衝謝過了龍君,將那卷陣圖自玉盤上取下收好,龜丞相瞧他一眼,咧嘴一笑。龍君高舉水晶杯,大笑道:“淩師侄劍術驚人,太玄派後生可畏,本王著實開懷,當浮一大白!”仰頭一飲而盡。殿中之人紛紛陪飲,之後再無甚麼波瀾,直至飲宴結束,文武百官退席。
龍君藝興遄飛,拉了惟庸與笑書生兩位往後宮敘話,自有龍母並一眾妃嬪相迎。仙家修士,自無凡間那等女眷避嫌的俗禮,後宮之中除卻三位老祖,淩衝與敖意之外,另有龍母與兩位妃子作陪,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龍君酒至半酣,對淩衝道:“那卷先天陣圖你可取了出來。”淩衝依言取了陣圖出來,輕輕一抖,陣圖飛展開來。龍君將手一指,那陣圖登時無窮光華亂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