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看我,他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微笑,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前麵那個路口右轉。”在我的指引下,我帶著他來到了大排檔。
像華旭這種公子哥富二代,進出慣了那種高檔場所,習慣了金碧輝煌的地方,像這種不衛生的大排檔,肯定不習慣,也無所適從吧。
大排檔一條街,我帶著他熟門熟路的走進其中一家店。
有些油膩的桌子,不夠光可鑒人的地板,因為油膩,踩上去甚至有點滑,腳上穿著高跟鞋的我小心翼翼地踩著地板走進去找了個地方坐下。
抬眸,我明眸皓齒地笑著對跟在我後麵進來的華旭說:“如果華少要請我吃飯,我隻在這裏吃,如果您受不了,我理解,大門就在您身後。”
我以為他會受不了這裏,以為他會毫不客氣的走掉,卻不想他沒有。
不但沒有,他反而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
眉眼淡淡,掩藏了他所有的情緒,不知道是真的不嫌棄,還是隻是禮貌的忍讓。
既然這樣,我也無可挑剔,隻好聳肩,隨他便。
“阿姨,點菜。”我叫了一聲,隨即阿姨把店裏的菜單送了上來。
我把菜單遞給華旭:“我不知道華少喜歡吃什麼,您瞧瞧?”
他眉眼淡淡:“我不挑食,你隨意。”
瞧著菜單,我又動起了小心思,我猜華旭肯定不怎麼吃辣,低下眼眸,於是我狡黠地點了幾個特別辣的菜。
我沒有特意問他是不是能吃辣,也沒有告訴他我點的那幾個菜都特別辣。
果然,菜上來之後華旭隻是動了兩筷子就沒再動。
他麵不改色,一派沉穩淡定,讓我也看不出他有沒有被辣到受不了。
我咬著筷子深思,他是不怕辣還是太能裝?
我熱情又單純的往他碗裏夾了一塊毛血旺:“這裏的鴨血可好吃了,很有味,你嚐嚐。”
見他沒有動的欲望,我問:“不合胃口?”
我笑了笑,“這地方的菜有點重口味,環境也差了不少,要不華少您移駕?”
“不必。”淡淡的兩個字從他粉嫩的薄唇裏溢出,而後他盯著我夾給他的菜,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他這才吃下。
這菜的確是很辣,就連我這個吃慣了辣的人都被辣的頭頂冒煙,更何況是對麵的那個人?
然而他依舊淡定從容,優雅的好像吃的不是最辣的菜,而是清粥白菜。
如果不是看見他額上的細汗,我真的以為他一點都不覺得不辣。
我心情美妙,暗自撇了撇嘴,真能裝!
後來華旭都沒有再動筷子,隻是安靜的坐在一邊抽煙,隻有我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
而我,明顯感覺到他那不容忽視的視線總是在我身上停駐,於是我也沒了胃口。
中途他接了一個電話,從他的話語中,我猜到是池君乾叫他過去打麻將,三缺一。
我以為我們可以到此為止了,我迅速吃完飯,準備與他分道揚鑣,卻不想他竟然對我說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