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來的時候華旭不在,昨晚他在這裏守了一夜,我們相顧無言,今天一大早他就出去給我買早餐了。
怕撞上,我和我姐走的匆忙,連我帶來放在度假村的行禮都沒要。
即便是這樣,我依舊沒能避免與他遇見。
但隻是我看見了他,他並沒有看見我,因為他正在與孫楚涵糾纏不休。
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我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激烈的情緒。
我想孫楚涵一定哭了,滿臉的淚,我能感覺到她顫抖的身體,崩潰的情緒,然後她撲上去抱住他,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我已經看不下去,冷笑了一下,與我姐離開。
我姐擔憂的看著我,拍了拍的我肩膀,歎息了一聲。
回到家後我就與華旭斷了聯係,拋開那些複雜的感情安安靜靜的在家養病,即便我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紀思念這次是真的完了,誰都救不了她,這麼久過去,她的話題依舊餘熱未散。
據說那日婚禮之後,她與慕夜的父母也鬧的很不開心。
我想象得到,慕夜那個沉默的性子,想來也不會幫她什麼,於是受盡委屈的她從慕家跑出去後就消失了。
如今誰也不知道她跑去了哪裏,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她半分消息。
那些新聞也隻是一些人出來爆料,然後媒體和各大營銷號為了蹭熱度而去挖的一些陳年舊事爆料,不曾出現她現在的半分身影。
對於這些我並不關心,從在電影節紅地毯上的那一耳光起,我就在計劃著怎麼讓她從神壇跌落,如今我做到了,雖然沒有期待中的那麼高興,但我心口那股淤積了許久的濁氣終於消散。
前塵往事終於成雲煙。
回來修養了幾天,我扭傷的腳雖然依舊疼,不能好好走路,但我的身體恢複的不錯,身上的淤青擦傷都在愈合。
半夜裏尿急,我漸漸從睡夢中醒來爬去上廁所。
上完廁所回來我本想看看現在幾點了,卻意外發現我有一通短信。
陌生的號碼,但我知道這個消息是誰發來的。
我在你家樓下。
短信是八點多的時候發來的,一看現在的時間,已經淩晨三點。
猶豫了一下,我最終還是走到陽台上去眺望。
果然,我們家院子外麵停著一輛黑色的橋車。
我的心跳了跳,歡喜不由自主的彌漫在心頭,甜甜的味道還來不及散開就被我立刻壓下。
在危急一刻,他首先抓住孫楚涵,我摔下去的疼提醒著我,不要被這個男人欺騙。
我想,他隻是還沒有得到我,還不甘心而已。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遊戲,得不到才是最窩囊的事情。
不想理會,我重新躺回床上,然而再沒睡著。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那輛車已經不在,失落難免,但我很平靜。
如果他是放棄了,那麼也好。
那之後,華旭再沒有來,我也再沒有收到他的短信,沒兩天,我就在新聞上看見他即將要訂婚的消息。
新娘不是別人,正是孫楚涵。
我紅著眼笑了,我想,他們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