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許沐生結婚的日子,許家是寧城的豪門貴族,我們的婚禮幾乎請來了整個寧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我身著一襲潔白的婚紗站在門外迎客,接受著賓客們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虛與委蛇。
我知道,我和許沐生的婚禮將是寧城最大的新聞。
我出身不高,卻嫁了寧城有名的男人,僅憑這一點,足以讓人茶餘飯後半個月。
不過,我很高興,心裏的愉悅幸福全寫在了臉上。
直到賓客散盡,我才陡然間發現,許沐生已經不在身邊好久了,他之前跟我說什麼來著?上廁所?
我拾階而上,熟門熟路地走向廁所的方向。
新婚之夜,我卻要去廁所找丈夫,若是傳了出去,一定會被人笑話,可我哪裏管得了那麼多?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了。
我很期待許沐生在看到我時會是什麼表情。
也因此,我表現得很興奮,以致於在樓道裏碰到薛暖冬這個向來冰冷無情的男人時,也沒有像以往那般對他視若無睹,反而很恭敬地道了一聲:“小叔好!”
薛暖冬隻有二十八歲,比我大了不過六歲,比許沐生也不過大了三歲,卻是許沐生的小叔,親小叔。
如果說許沐生是寧城所有女人都想嫁的謙謙君子,那麼,薛暖冬便是寧城所有女人想嫁卻又不敢肖想的頭號鑽石王老五。
據說,薛暖冬長相驚人,邪肆無情,手段驚人,情場上,很多女人都想跟他來個一~夜~情;商場上,幾乎人人都怕他,卻又厚著臉皮想要找他。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薛暖冬就是一個如魔如神一般的存在,在我看來,隻能看,不能吃。
呸呸呸,我好像想得有些多了,我向薛暖冬點了點頭,飛一般地跑遠了。
我去廁所看過了,許沐生並不在,我不禁有些疑惑了:他去哪裏了呢?難道是回新房去了?
懷揣著疑惑,我又往新房奔去。
我們的新房在三樓,三樓僅有一間獨立屋子,許沐生喜歡情調,選擇了這裏。
轉過樓梯,走上三樓時,為了給許沐生一個驚喜,我特意放低了聲音,輕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了。
已經是十一點多了,皓月當空,漫天繁星,三樓處處都透著喜慶。
看著那精致的裝飾,大紅的喜字,我止不住地笑了,這裏,便是我和許沐生親自布置的。
想到許沐生,我就止不住笑意,我們談了兩年,終於,我要徹底成為他的人了。
我一步步走向屋門,腳步卻又止不住在距屋門半步之遙時停了下來。
屋子裏有曖昧的嬌喘與低吟之聲斷斷續續地傳出來,我頓時五雷轟頂,一時竟忘了要如何去反應,隻死死地瞪著那道原本應該承載我幸福,卻生生給了我屈辱的門。
門並沒有關嚴,晚風輕輕掃動,帶動著門也在微微晃動,就那不大的縫隙,卻足以令我看清裏麵的一切。
屋內,我和許沐生的婚床上,許沐生赤著身子靠在上麵,雙眸微眯,嘴裏不時發出動~情的低吟,性感至極,這本該是我丈夫的男人,身上卻坐著另外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我也不陌生,我的同學,今日的伴郎之一-付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