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薛暖冬的重傷昏迷,許氏的總裁易主,變成了許沐生。
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差點失控到衝到許氏總裁辦公室去暴打許沐生一頓,可最終我忍了下來。
轉眼就是三個月過去,天氣越發的涼了,我的抑鬱症徹底好了,醫生說隻要沒有人或事刺激我,我就不會再犯病了。
為了我和薛暖冬的未來,我變得更加努力了,前兩個月,在許氏易主後,我還重新去找了一份工作,工資是不能跟在許氏時比,但是,也還過得去。
薛暖冬的醫療費全是那天肇事逃逸又被抓回來那個富二代家裏出的,我隻要負責上班,照顧人就行了。
他一直都閉著眼睛在睡,我隻要早上起來給他擦洗一下,換過病房內的花,打理一下便可以離開,待到下班回來,又開始給他擦洗、翻身那些,一直到處理好這些,我才在病房內的另一張床上睡著。
這三個月,我每天都重複一樣的生活,有些時候,我會生出一點厭煩心理,但很快又被我壓製下去。
寂靜無人時,我總喜歡跟薛暖冬說話,說一些我們一起的過往,說著,說著,我又會說到我們的未來。
我有憧憬,希望他能夠參與,希望他能夠醒過來,我每天幾乎都在重複著相同的話,不厭其煩。
“暖冬,現在是冬天了,溫度下降了很多,今天,外麵還狂風大雨的,站在高層看著,還挺美的。”
“你說說你,都睡了三個多月了,還不打算醒來嗎?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吧?咱們有孩子了,都快五個月了,你難道希望孩子出世都看不到嗎?”
“今天,我聽張姐說許氏與橫峰的合作又黃了,這已經連續第三個了,他現在急得不行,你不想起來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嗎?”
“你一直希望我走出來,我現在能夠很坦然地活在陽光下了,也能跟人正常交流了,再也不怕了,你要是現在睜開眼睛,我就帶你去外麵玩。”
“……”
我喋喋不休地講了好久,直到困意襲來,我才閉上眼睛睡覺。
再醒來,我又重複著相同的事情。
冬去春來,我的身子已經七個月了,孩子也早知道動了,他要高興,能夠折騰得我半點力氣都沒有。
我照常上班、下班,但是,給薛暖冬翻身的事卻是做不了了,隻能請護工幫忙。
最近一段時間,我又養成了一個習慣,給孩子胎教,每天晚上都要給孩子念一個故事,唱兩首兒歌。
完了之後,我又會期待地看向薛暖冬。
可他這次是真的睡,怎麼都不醒來。
直到某一天晚上,我被八個月大的孩子折騰得難受至極,想要睡,卻總被驚醒,待到淩晨兩點左右,我實在受不了,慢慢地下床走動,冷汗涔涔。
大概走了三四圈吧,一直未曾變過的機器就好像出了故障一樣不停地叫喚著。
我心下憂喜參半,不敢有任何停留地請了醫生來看,得到的結果令人驚訝。
待到翌日天明,沉睡了半年之久的薛暖冬終於是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