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一等就到明天了,李嗣想著時間還長,就躺在地上睡了。
再講朱朗這一邊,他去敲攝政王的門,反而被人轟出來了,無論怎麼哀求就是見不到攝政王,他足足在門口等了一夜。
這一夜他也不知道怎麼度過來的,他甚至不知道李嗣是死是活,這一刻他無比痛恨自己的弱小,如果他能擋下那幾個刺客,能讓李嗣逃走。
或許事情就不會這麼糟糕。
直到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朱朗才等到攝政王,他這個時候反倒沒有之前那麼慌亂了,反而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不慌不忙的道:“太子被人刺殺了,懇請攝政王殿下派兵營救。”
攝政王先是驚歎了對方的容貌,而後才思考了對方的這句話。
救人和重新扶植一個傀儡,顯然前者容易,所以攝政王直接就讓朱朗帶人去了。
瞧著現在的朱朗不慌不忙,實際上他的心裏已經快要害怕死了,他怕自己現在趕過去已經晚了,害怕看到的是一具屍體。
他要怎麼度過沒有元仲的一生。
正值黎明,天色很涼,朱朗半跪了下去把躺在地上的李嗣輕抱到自己膝蓋腿上。
探查到對方還有鼻息的時候,朱朗心中懸著的石頭才放下,他用袖子擦了擦李嗣的額頭,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輕聲道:“沒事了。”
一如之前李嗣對他說的那樣。
感受著李嗣微弱的氣息,他心裏溢出別樣的感覺。
好想把這個人就這麼抓在手裏。
但是這個念頭隻是一瞬的,朱朗立刻就反應過來了,然後把李嗣背到自己身上,找附近的大夫。
李嗣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但是他還想再躺一會,背上的傷還是隱隱作痛。
“係統,你就沒有什麼屏蔽痛感的東西麼,除了能穿梭時空,給我講些雞湯你還能幹什麼。”
“我還可以給宿主大大解悶啊~”
“但是按道理說你不應該有一個商店,可以購買很多東西,讓我做任務很容易的麼,想色誘誰就色誘誰。”
覺得自己膝蓋默默中了一槍的係統:……
“而且這些刺客真的想讓我死嗎,為什麼不在鏢上塗毒藥。”
無法回答宿主的疑問,幹脆係統就不說話了,直接裝傻。
頗感無聊的李嗣緩緩睜開眼,朱朗這一張俊臉就近在咫尺,他的雙眼下有很明顯的鐵青,看來應該是沒有睡好,或者根本沒睡。
朱朗看見李嗣醒了,那雙眼睛立刻就流露出難以遏製的驚喜,開口道:“你可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李嗣眨眨眼,咧開嘴就笑了,動了動身體立刻倒抽一口涼氣,為什麼不讓他爬著睡覺,這麼躺著睡壓著他的受了鏢的背,真的是很疼啊。
但是李嗣是個愛逞強的,當下還要裝作無事,調戲的樣子講到:“你給我吹吹我就不疼了。”
換了平常,朱朗也隻會把這個當作玩笑,然後白李嗣一眼,講他沒個正行,可是今日,他居然……什麼話都沒說。
這讓李嗣覺得有些不對勁。
然後朱朗便將李嗣的衣服脫了。
等等?什麼展開?
脫了之後將李嗣翻了過去,真的一口一口的在李嗣的背上吹氣。
李嗣:這孩子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實誠,我說吹氣你就吹嗎。
吹了幾口,朱朗又問道:“還疼嗎。”
李嗣想著這話既然開了頭了,就不能認輸,於是又笑著道了一句:“你再親親我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