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了朝，玄若辰就被皇上叫走了，騎射考校正午才開始，結果皇帝這麼早就把玄若辰叫走了。
玄若辰踹踹不安的隨著前來喚的小太監往裏走。
身後還能聽到有人在議論。
“皇帝這征召玄大人比征召後宮的妃子還要勤。”
玄若辰感覺喉嚨一噎說不出話來。
皇帝正在吃早膳，見玄若辰來了，一招手便讓他坐下。
“不不不，尊卑有序，臣不能坐。”
“朕讓你坐就坐，不必考慮那些凡俗規矩。”
玄若辰像是坐在鋒芒上麵，僵硬的很。
“玄大人你看朕一共吃幾道菜。”
“九道。”
“對啊，九是極數，以前有雲遊的道士跟朕說，吃飯定九道菜，可以保萬事的太平。”
玄若辰欲言又止，看了看皇帝又低下了頭。
“玄愛卿有何高見，但說無妨。”
“世間本無鬼神，臣恐這九之數……並……並無其他之意。”
皇帝瞅著玄若辰半晌，突然就哈哈哈的笑開了。
“朕發現玄愛卿在某些方麵膽子是很大的。”
“臣之所以不敢在朝堂之上講話，是因臣自小便不會撒謊，若是說了真話，恐……得罪人，臣一生別無他求，隻盼能安穩活著。”
“玄愛卿今日之話可是與朕掏心窩子了。”
玄若辰抿了抿嘴。
“還望皇上不要再如此恩寵臣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小臣深知。”
皇上又笑了，站起來走到玄若辰的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玄愛卿不必害怕。”
“朕隻會給你你受得起的恩寵。況且你現在已經是木秀於林了，既然別人看到了，你以為你還能躲得掉嗎，隻有把這份恩寵牢牢的握在手心裏，你才能活著。”
玄若辰一抬頭，正巧看到了皇帝那雙深邃的眸子，他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一點，安撫著玄若辰。
帝王之術，厲害如此。
玄若辰歎了口氣，回稟道:“謝陛下。”
“怎麼又該稱呼了，之前不一直都稱呼朕為皇上的嗎。”
“臣覺得這個稱呼更順耳親近一點，陛下也說了，臣要得恩寵才能活著。”
皇帝一笑。
“朕準了。”
晌午的騎射太陽很大，這天已然到初春了，暖風吹著，分外舒適。
皇帝跟隨從包括玄若辰，都在搭的屋簷下麵，看那群皇子騎射。
大皇子雖然是皇長子，但是生母隻是婢女，皇後之子年紀尚小，並未參加這次考校。
所以出彩的隻有，二皇子，三皇子。他們生母也是朝廷官員之後。
讓皇帝沒料到的是，七皇子這次表現也很出眾，的確讓他刮目相看。
考校完，二皇子說有新鮮玩意給皇帝看。
一個大籠子裏麵裝著一隻皮膚黝黑的豹子，那豹子威風凜凜，一身健肉，眼神凶狠異常。
二皇子說:“這是臣從深山老林裏偶然捉得的一隻黑豹，折損了數十人才降服，前來獻給父皇。”
三皇子內心:這個小婊子居然先我一步。
四皇子:哼，老二就會諂媚。
二皇子得意的看了他們一眼，朗聲道:“取隻狗來。”
狗隨即就被放到了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