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餘忱派了一個任務給他。
如果現在程文拒絕,那麼按照餘忱的性格,恐怕會覺得程文是個廢物,然後把他趕出去。
程文不能冒險。
於是他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的答了一句:“好。”
餘忱難得的點了點頭,抬手看了看表,淡淡的說道:“明天這個時間,我在大廳等你。”
說完餘忱便走了,其他人也識趣的不再跟上去。
他剛一走,其他人就露出原本的麵目了,都是紛紛在那埋怨。
“老爺現在真是越來越絕情了,自己親大哥的女兒生死未卜,居然還要拖三天去救。”
“唉,誰說不是呢,剛剛那個老板說砍了一條手就砍了,心真是冰做的,好歹也跟他共事了幾年了。”
“你還不知道咱們老爺這個脾氣嗎,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大家還是把罩子放亮點,別到時候惹到老爺就完了。”
他們說這話也就是當著管家的麵說的,絲毫不避諱,管家在餘忱麵前那麼狗腿,現在也是照罵不誤。
程文心中一喜,看來還是有機會的,這餘家也並不是那麼固若金湯。
於是程文假裝疑惑的問道:“那你們為什麼不離開呢,這向燕城又不是隻有一家。”
其他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新來的程文。
“你難道不知道全向燕城,隻有餘家給的錢最多嗎,幾乎是其他家的兩倍。”
程文心裏也是訝然,看來這餘忱也是個舍得撒錢的,並不是一毛不拔。
而且既然他能看透人心,自然就能知道什麼人需要什麼。
眼下這些人恐怕都是家裏需要錢的,不然也就不會跟著餘忱幹了。
這樣瓦解起來,其實是最難的。
這世界上唯獨金錢最為可靠,也唯獨金錢最不可靠。
至少現在來看,如果程文能夠給這些足夠的錢,他或許就能把餘家滅掉。
可是如果他有那麼多錢,他何必來接近餘忱。
那些錢都足夠直接正麵把餘家滅掉了。
如果說這些人跟著餘忱是因為什麼兄弟情誼,瓦解起來就容易一點。
因為這些人在感情用事,那麼用感情牌就很容易擊破。
而且感情誰都有,不像錢。
程文想了三天,終於憑借他聰明的腦瓜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
到了第三天,程文十分準時的到了餘忱指定的地方。
他之前也調查過餘忱,餘忱最不喜歡的就是不守時的人。
餘忱看了看表,點了點頭。
“把你的計劃說一下。”
在程文說完,餘忱思襯了一會,便通過了這個計劃。
在這個計劃中,程文的外表就是一個關鍵。
他長得太像那種手指不沾陽春水的那種大少爺了,換上一身留學學生才會穿的那種吊帶衣服,帥的十分溫和耀眼。
但是從某個方向來說,這種長相更像小白臉,給人一種草包怯場的感覺。
他的計劃大概就是用這個樣子降低他們的戒備,假裝是餘歡歡從國外回來的表哥,然後沒頭腦的去鬧事。
鬧事就是一個開端。
段作霖就會知道這是餘忱的意思。
隻要段作霖出場了,餘忱自然也就會出現。
這時候段作霖就會覺得自己跟餘忱的會談開始了,不知道他覺得是草包的大少爺已經去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