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因為他辦的事情沒有出過差錯。
可是他的確是擔心啊。
程文十幾歲父親死了之後沒什麼本事，隻能看著家裏兩家宅院出租賺錢，但是那宅院並不好，隻有一個失足女肯租。
失足女脾氣一般，跟程文並不算對頭，可是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了，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還不是對方照應麼。
程文跟她的感情很深。
可是幹她那個行業的有風險。
這不被人傳染上病了。
老爺話說的隱蔽，不忍心讓程文難堪，但是程文心思七竅玲瓏哪裏聽不出來老爺什麼意思。
餘忱臉上沒有什麼施舍人的快感，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可不想我用的比較順手的刀，因為什麼小事給折了。”
餘忱不愛說官話，這話聽起來也很刺耳，畢竟一句小事就會把程文那位朋友貶的一文不值。
不過程文哪裏不知道餘忱那個性子，幫了人最後還要說一句讓人記恨的。
程文道了聲謝，走了出去。
然而他的心情並不想表麵看上去那麼平靜。
他原本是認定了餘家就是當初殺害他父親的人。
可是他也不是一個沒心沒肺之人。
餘忱對他的好，他看得見。
若是在這麼下去，他就狠不下心了。
程文眼神驟然變得果決了。
另一邊閉目養神的餘忱聽著係統在旁邊叨叨叨。
“宿主大大～為什麼不告訴反派大大～他爹不是你父親殺的呢～”
“你懂什麼。這叫欲擒故縱，你想想如果他害了我，才發現我不是他的仇人，和他沒有害我突然發現我不是他的仇人，哪種愧疚更深一點。”
“哇～宿主大大好有心機～”
“寶貝，這隻是普通人都能想到的。”
“宿主大大是在嫌棄我蠢嗎～/不高興/不高興。”
“不是，我很欣賞你。”餘忱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被那玄色衣服襯得略有些妖異。
的確是啊。
有了這個蠢係統，至少不用每隔一段時間就告訴自己，我不是餘忱。
程文手段非常果決，幾乎隻用了三天就收來了全部的租金。
餘忱終於開始重用他了，不再隻是交給他這些費體力的活。
而程文也終於可以接觸到一些關於餘家真正的行業。
比如說走私軍火。
這要是讓段作霖知道了，那是可以直接槍斃掉餘忱的。
當然了，這也是餘忱故意讓程文知道的，畢竟程文知道了，就會在這個方麵下手了。
每次走私的交易地點和運輸方式剛一開始程文是不知道的。
花了一年的時間，程文才終於把這些事情打聽清楚。
在這一年時間裏，顯然程文已經成為餘忱最得力的手下了。
而且一躍成為餘忱麵前的紅人，比管家的工錢還要高。
但這是程文應得的，他的能力夠的上這麼多錢。
當然了也是有人眼紅的。
畢竟程文爬的太快了。
背地裏那些罵人的話，程文自然是權當沒聽見。
他現在也能體會到當初老爺的感受了。
被下麵的人罵，但是並不去管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