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襯哪裏有時間顧及喪屍有沒有異樣,也不會想到為什麼剛剛身手敏捷的喪屍怎麼會有異樣,一看見喪屍被打中,直接就撒丫子狂奔了。
他一直頭也不回的跑出實驗室,一抬頭,實驗室外麵像是以前二戰過後被炮轟的難民營一樣。
滿目蒼夷。
這還是他所認識的城市嗎。
他的父母還安好嗎。
司襯一時間竟然生出了倒不如變成喪屍渾渾噩噩,也不用麵對這種慘絕人寰的巨變。
可是這念頭立刻被他打消了,他要活著,他不想死。
可是往往人類的氣息會被很快的聞到,隻要不是低溫,喪屍的鼻子就出乎意料的靈。
幾乎是片刻,就有幾隻附近的喪屍像是狗一樣聞著氣味出來了。
他們的動作顯然不像之前一樣緩慢了,但是也不像剛剛那隻喪屍一樣敏捷。
一下子司襯就看見了四隻喪屍。
他的心有些發涼,後脊背開始冒冷汗。
當下他迅速就想到一個方法,隻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他又衝回了實驗室,一邊往後看一邊往前看。
他憑著記憶找到了一把實驗解剖用的刀,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用器皿承接了起來。
這麼做的時候他的手都在抖。
因為不知道這麼做管不管用,隻要不管用,他就會成為這些喪屍的食物。
這是賭博。
血被承到了器皿裏,他又隨便找了個布條把傷口裹住。
這時候那四隻喪屍已經到門口了。
那樓道口追逐他的喪屍也追了上來,令人恐懼的瞳孔像是鎖定了他一樣,穿透了一切看了過來。
來吧。
司襯緊張的喘不過來氣。
他朝著那隻追逐他的喪屍緩緩移動了步伐。
手上的器皿十分精準的正中了他的胳膊。
鐵鏽味瞬間就把喪屍身上那股惡心的酸臭味掩蓋了。
司襯立刻向後倒退,看向那四隻喪屍。
但是似乎那四隻喪屍並沒有改變目標的意思。
難道他猜錯了?
一股令人難以言喻的膽寒從心底深處湧了上來。
司襯蒼白幹裂的嘴唇都在顫抖。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隻剛一開始追逐他的喪屍忽然像是發狂了一樣衝向了另外那四隻。
那四隻也終於像是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開始發狂的想要啃食。
看著這喪屍爭鬥的樣子,司襯終於鬆了一口氣,緩緩的在這五個喪屍的注視一下,從門口離開了。
然而被司襯買了的李嗣內心簡直是崩潰的。
你打了我,我不計前嫌的幫你擋喪屍,你還丟下我??
有沒有人性??
不能開口說話的李嗣十分焦急的想要跟司襯解釋,結果對方當頭就是一榔錘。
李嗣的內心簡直是悲痛欲絕的。
不……我是愛你的啊……
你這個負心漢……
內心已經上演了無數個悲情負心漢拋棄結發妻子劇情的李嗣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把這四個喪屍吃掉了。
司襯艱難的出了實驗室才發現,無論哪個地方都是有喪屍了,他們占領這個城市。
有的靈活一點,有的笨拙一點,還有的再抓著另外一個喪屍的胳膊啃食。
司襯心裏立刻閃過了一個念頭。
是不是把人都吃光了才會吃自己人。
一時間司襯心裏湧出無力感,生出了一種這世界仿佛隻有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