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讓你來嗎,為什麼又過來了。”
袁若飛推著胡七的背把他往裏推,一邊推一邊直男死亡撒嬌。
“因為想你了呀~親愛的~我感覺我一會看不見你我就窒息了。”
“是嗎。”胡七停頓住腳步,抓住袁若飛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向後看了看。
袁若飛有些心虛的說道:“當然啦,所以快走吧,我陪你去。”
“飛飛。”胡七一邊說著,一邊側著臉,晚上燈光忽明忽暗打在鼻翼上的陰影和他睫毛投影下來的暗處,讓胡七看上去很脆弱。
仿佛一碰就碎。
“你會離開我嗎。”
胡七這如同剛戀愛的女孩子一般忽上忽下的心讓袁若飛吃盡了苦頭,這個時候必須要想一個男人一樣站出來回他一句:“不會,隻要你不願意離開我,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胡七這才心滿意足的做到車裏了。
他因為性格的緣故,往往對於手裏的東西沒有安全感,隔一段時間就要拷問一下袁若飛的真心。
拷問多了,袁若飛也就有了回答的套路。
除了胡七有時候突然蹦出來的昵稱讓袁若飛鬧個大紅臉。
比如說飛飛,阿飛,飛寶寶。
寶寶?
二十七的老男人你叫我寶寶?
在胡七的指揮下,袁若飛成功的把車開到了胡七的家裏。
胡七的家是真的壕,單從外邊上看,就算你說胡七他們家馬桶是金的,估計袁若飛都會相信。
胡七還沒進門,家裏的管家就眼尖的看到了,過來喊道:“少爺。老爺找你。”
胡七哪裏哪裏不知道他爸爸找他,這也是他回來的原因。
管家對胡七算不上好,也沒有虐待過。
隻是他眼神裏透露出來的若有若無的鄙視,深深的刺痛了胡七小時候幼小的心靈。
他現在已經可以無視了,甚至還能對管家笑笑。
至於管家心裏有沒有罵街,那就不是胡七能管的事情了。
今天管家沒有露出什麼鄙夷的神色,因為已經完全被震驚取代了。
曾經老爺讓胡七穿男裝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但是胡七還是要偷偷穿女裝,今天這是怎麼了,世界玄幻了還是他老眼昏花了。
少爺居然穿男裝?
這位管家是個古板的人,這並不是說他是個不好的人,從一些方麵上看,他嚴肅,刻板,一絲不苟,非常敬業,從另外一方麵上看,他對標新立異的人非常不公平。
就是胡七這樣的人。
胡七隨便答應了一句,就拉著袁若飛進去了。
袁若飛左右張望了兩個。
豪宅啊。
他的夢想就是躺在豪宅裏,每天有人送吃的喝的,然後等死。
胡七把袁若飛安置在大廳裏,他說道:“我去上樓找我爸爸,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很快我就出來。”
胡七上了樓。
他父親的房間就在樓梯口,他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一個低沉渾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進來。”
胡七的爸爸叫胡言,聽起來也不像是爸媽給誰的,胡言,胡言亂語。
真是一個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