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楚天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何助理，你真厲害，談起生意來簡直是雷厲風行，沒想到這麼快就搞定了！”
何躍萍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輕輕地掃了他一眼，問道：“有心事？”
“我？”楚天舒被她問得一愣，說道：“沒什麼心事啊？為什麼這麼說？”
“沒事！”何躍萍發動了車子，淡淡地說道：“下一所學校！”
他們又先後拜訪了三所學校，都是何躍萍打頭陣，楚天舒反倒成了助手。沒辦法，這三家的校長都是男人，他們對何躍萍比對楚天舒要熱情得多，除了握手的時候看了楚天舒一眼之外，目光基本就沒從何躍萍那裏離開過，這讓楚天舒很是鬱悶了一把。男校長喜歡美女不足為奇，女校長也不待見他，即便他的相貌還算得上是一個帥哥。
回去的時候何躍萍的心情似乎很好，竟然主動地跟楚天舒說了句話：“今天辛苦了！”
“哪裏，都是你在談，我隻是在一邊陪坐而已！”楚天舒苦笑地說道：“如果不是你，我說不定會把煮熟的鴨子放飛了，回去胖大海還不掐死我才怪！”
胖大海？！何躍萍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嘴角漾起意思笑意，說道：“嗯，說龐主管很貼切！”
望著她的笑容，楚天舒的心莫名地顫抖了一下，隨即想起來了什麼，忍不住地問道：“你跟那個吳亮怎麼樣了？”
何躍萍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問一樣，很快但是輕描淡寫地回答道：“還那樣！”
“你……你……很需要錢嗎？”楚天舒又問道。
“是！”何躍萍毫不避諱地回答說，也不做解釋，仍然專注地開她的車。
空氣遽然緊張了起來，楚天舒也不好再問下去，便沉默地望著窗外，就在他快要把思維轉到別的事情上去的時候，何躍萍竟然很意外地開口說話了。
“我外婆在住院，要花很多錢！”她的語氣裏沒有一絲感情，沒有傷感，也沒有喜悅，平靜的如一波死水，更像是說別人的事情那樣淡然。楚天舒想說幾句安慰的話語，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怎麼安慰？難道說她跟吳經理很般配，難道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行！還不如不說好一些。接下來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話，就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公司。
胖大海拿著四張訂單，眉開眼笑地拍著楚天舒的肩膀，笑道：“小夥子，幹得不錯嘛！”
“基本都是何助理她一個人談成的！”楚天舒實事求是地說，一轉頭，卻發現剛才還在身邊的何躍萍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走了，心裏忍不住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胖大海在楚天舒的肩膀上按了一按，讚許地說道：“知道謙虛了，不錯，繼續努力啊！那我去倉庫報一下單子，明天派人去這四所學校送貨。你今天到此為止，早點下班回家休息吧啊！”
“謝謝主管！”楚天舒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心情沒來由的一陣不爽，竟然連林清然的嗤笑聲都沒有心情去理會，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辦公桌，便出門往地鐵站走來。
林清然驚愕地望著楚天舒的背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