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不知道多少裏外一個地方,有座巨大的宮殿,座落在迷霧之中。宮殿內,智老人,東方先生正在一個修長魁梧,身著金絲龍袍的中年模樣男子麵前爭吵,兩人在下麵,金絲龍袍男子高坐龍椅之上。
“智老人,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在聽你胡說,你完全是在胡扯!”東方先生看樣子激動地恨不能掐死智老人。
龍袍男子眉頭微蹙,沒有說話。
智老人臉色也是不善,看上去並不像東方先生那樣激動,一說話卻也是火藥味十足:“東方,老夫和武神麵前,還輪不到你放肆!”
“你……”東方先生就要暴走,金絲龍袍男子,也就是武神,終於開口了:“東方,不得無禮。”
武神聲音不大,卻充滿威嚴,東方先生狠狠的瞪了智老人一眼,恭敬的對武神拱手施禮後退到旁邊。
武神看著智老人,緩緩開口:“智老,我們相處有多長時間了?十幾萬年?還是幾百萬年了?我們來到這個武道界,也有數十萬年了吧?”
智老人說道:“武神,老夫知道你要說什麼,是的,當初是因為老夫一句話,我們進入到這武道界,為了就是有一天解開那不能飛升的不解之謎。這數十萬年來,老夫也是日夜焦慮,如今,事情終於有了一線轉機,可是老夫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智老,我們都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你的卦演算術,這麼多年來,你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可是事到如今,你突然說天機紊亂,再不能卜算和此事相關的事情,你之前說的那個少年,還有那個小狐狸,也沒有按照你的預言行事,那個小子突破到金丹境界,出乎我們意料也就罷了,反正他越厲害,就越證明你的預言是對的,可是那個小狐狸怎麼喜歡上了一個書生?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還有南宮城的那個槍王師徒,你說就是他們兩人結丹時天機紊亂了,難不成破解不能飛升之謎的人,不是那個小子,而是槍王這邊那個小子?”武神威嚴的臉上也顯出幾分複雜神色。
“武神,並不是老夫有意欺瞞,天機突然紊亂,事先沒有一絲征兆,就和數百萬年前突然不能飛升的時候一樣,老夫的卦演,眼看就要成形,卻突然間亂作一團,幸好這次老夫沒有被反噬。”智老人說道。
“哼!你分明是在耍我們。”東方先生喝道。
智老人剛要說話,武神忽然伸手製止,“南宮來了,我們聽聽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片刻後,一個錦袍漢子走了過來,正是玉先生,原來他叫南宮玉。
“南宮拜見武神,見過智老,東方。”玉先生對武神躬身施禮,又對著智老人和東方先生抱抱拳。
“南宮,你從南宮城回來,那槍王師徒二人怎麼樣啊?”武神問道。
“回稟武神,屬下已經見過槍王師徒,他二人果然天賦異稟,師傅不到百年,徒弟更是僅僅十七歲,就結成金丹,而且,兩人都是剛剛達到金丹中期的門檻。這其實也可以接受,隻是二人……”玉先生停頓了一下。
“但講無妨。”武神說道。
“是,隻是二人大有古怪,他們的心境修為遠高於功力修為,師傅達到了元嬰初期,徒弟也是元嬰初期,卻比師傅還要更高一些,而且這個徒弟,叫做道心的少年,是從先天後期境界頓悟結丹的。”玉先生對武神再施一禮,表示說完了。
原來玉先生去槍王府,並不隻是他說的那麼簡單,而是得到了武神的授意,槍王二人的秘密也沒有瞞得住他,玉先生和他們之間的差距遠大於兩個境界,槍王二人的秘密,玉先生一覽無餘,隻是沒有說破罷了。
“還真是兩個驚世少年,假以時日,前途必不可限量。”武神感概到。
武神看了智老人一眼,智老人正在思考著什麼。
“南宮,你素來心思縝密,智老所說的事情,你怎麼看?”武神已經神識傳音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沉吟良久,玉先生說道:“屬下看來,也許,這正是事情到了最後關頭的緣故,天機紊亂,說不定正是因為事情將有大的變化,數百萬年前,突然不能飛升,智老不就是突然間被卦演反噬,結果昏迷了好長時間麼?屬下大膽猜測,這正是又一次大變化的征兆,這變化……也許正如智老所預言一般,不解之謎,或許不久就可以被破解開來。”
幾人聞聽此言,轉念一想,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老夫慚愧,當局者迷,隻是事情來得突然,老夫一時亂了手腳,倒叫武神笑話了。”智老人嗬嗬一笑,似乎真的想通了。
武神,東方先生的臉色也好轉幾分。武神說道:“如此說來,智老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也許破解飛升之謎之人,不是那個少年一人呢?我的意思是,說不定槍王師徒,和那個少年,都是破解謎團的人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