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胡子拉渣的中年人說:“要是我知道哪個畜生給我家二娃喜糖的,我非要打死他不可!肯定是那喜糖有什麼詛咒,害我家二娃夢見阿牛家的那個媳婦!”
村長咳嗽了一聲,揮手說:“胡老師,你回去照顧你兒子吧,這不是什麼大事,別整天亂七八糟的想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世上哪有這麼多怪事。”
被稱為胡老師的中年人一聽,馬上不願意了,說:“村長,你倒是給個主意啊,我兒子現在是不是被阿牛家的那個媳婦纏上了?”
村長一臉的難為情,說:“這個,這個該怎麼說啊,誰知道呢,你要不就讓你兒子去找到那個給他糖的人吧,問那個人才知道。”
胡老師臉色非常難看,問:“怎麼找?我家二娃說那個人不是我們村的,是外地人。”
村長皺了皺眉,說:“外地人?我們村子裏哪來的外地人?”
胡老師和村長突然下意識的看向了我。
我兩手一攤,說道:“村長,胡老師,這件事情還得我從頭開始說起,是這樣的,阿牛家媳婦不是上吊死了嗎?然後我和村長你在他家善後,完後我就一個人往胡鵬家走,半路上遇見兩個老人……”
我把自己遇見兩個老人給糖,然後我又把糖給那個小孩,以及回到胡鵬家和胡鵬喝酒,之後醉倒做了個夢,夢見阿牛家的媳婦的事情,全部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村長一聽,整個人直接傻眼了,問:“給糖二娃的那個外地人,就是你?”
胡老師也滿臉不可思議,但最後他還是理智了下來,說:“你也是好心,給我家二娃糖,卻沒想到,人家阿牛媳婦本來是要去找你的,但現在卻找上我家二娃了,就因為我家二娃拿了那糖,唉。”
村長也說:“那個給你糖的兩個老人,估計是阿牛媳婦的父母,但她父母早就死了,給你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聽你說你做了個奇怪的夢,那就應該是阿牛媳婦找你的沒錯了,隻是你把糖給了二娃,你就躲過一劫,那個糖可能是傳說的鬼送禮,誰拿了這個禮,就等於答應和對方子女結陰婚。”
我皺了皺眉,說:“村長,你說鬼送禮,那個禮是喜糖對麼?可那個糖,一開始確實是我拿了啊,而且,阿牛老婆不是有老公了嗎?死後幹嘛還要配陰婚。”
村長也是一臉皺眉:“誰知道她死後為什麼還要找人配陰婚。總之,後來你又把糖給了二娃,二娃還吃了一顆,所以人家就去找二娃了。”
“呃,難道吃了一顆糖就等於答應了人家的求婚嗎?”
“應該是吧。”
村長似乎也拿不定主意。
我皺眉了,沒想到還有這種奇葩的事情。
胡老師一直在旁邊聽我們說話,現在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說:“我家二娃還這麼小,就攤上這事兒,以後讓他怎麼過嘛!村長你快給想個辦法吧。”
村長一臉無奈的看了下胡老師,說:“沒有別的辦法了,要麼被阿牛家媳婦鬼魂回來整倒你們一家,要麼就隻能讓你家二娃和阿牛他家媳婦配辦陰婚了。”
胡老師聽到這個結果,臉色唰的一下,死一樣的慘白。
我忍不住說:“村長,別這麼快就蓋棺定論,一定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事情是因我而起,那我就一定幫到底,胡老師,你先帶我去見你家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