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雲嬈從不客氣,伸手接過,言道:“多謝師父!”
丁十卻有些惡狠狠的盯了一眼荀墨予,言道:“要不是看在你們在連夜趕回臨安,車馬勞頓,你又有著身子,我才不會把這暖玉借給你!”
現在去臨安隻有三日的時間,除非日夜趕路,否則不可能趕到,越賀帶著上官妙音來了侯爺,越侯爺還如三十多年前一樣,沒有變化,依舊是富貴不凡,勾心鬥角,死氣沉沉,上官妙音歎了一口氣,“看來我還是不習慣宅鬥!”
“阿妙莫喜歡宮鬥,當年……”
上官妙音打斷了他的話,“少給我提當年,當年若不是你,我也不至於一輩子都沒嫁人。”
“那是因為你固執。”越賀言道。
越賀一回來,府裏的管家便直接帶著去了青鬆院裏,青鬆院一直是越賀的住所,他及少踏入老夫人的祥梧院,不過每次從外麵回來,都會象征性的去坐一會兒,雖說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沒什麼感情,不過他向來遵守本分,對老夫人也最好的了,至少沒有納過妾,有過通房,一輩子隻有老夫人一個妻子,雖說這個妻子平日裏守著活寡,但是總之每天要操心對付小妾和通房的夫人來說,已經算是很幸福的了,有錢有錢花,要兒子,越賀也幫她睡了一個!而且什麼好東西都是留給她的。
此時越家老夫人聽說老侯爺回來,臉色微微鬆動一下,想到這麼多年來,也習慣了,便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該訓人的時候,照樣的訓人,該吃飯睡覺上茅房,依舊這樣!隻是當他聽到老爺帶了個很雍容華貴的老夫人進府的時候,她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裏便泛著酸了!
先是跑到青鬆院裏去探望,結果在門口的陣法裏迷了路,被老侯爺身邊的影衛帶了出來,再然後就是叫人去請老侯爺過來吃晚飯,結果老侯爺以要陪貴客之由,沒有過來。老夫人心裏覺得委屈,全把這氣全部都撒在兒子的那些女人身上,看到個漂亮的就不順眼,然後想著法兒的處罰他們,弄得越晉糾結得異常。
老侯爺從未管過府裏的事情,所以老夫人訓人的時候,他也不介意,反正他把整個家給她,並不代表他人把自己的人和心給她!
上官妙音坐在鬆樹下吃了兩口梅子茶,這才抬頭,一雙眼睛清澈見底,敏銳異常,“明天就是封後大典了,主子和夫人還沒有過來。我真是擔心了,實在不行,你就帶著進宮,我想以我上官家殘餘的威望,還有先帝所賜的字,應該會不失體麵!”
老侯爺正在舞劍,舞完一套之後,走到上官妙音的麵前,喜滋滋的說道:“阿妙,怎麼樣,是不是還跟從前一樣,這劍舞得連水都潑不進?”
上官妙音不緊不慢的說道:“第三式的時候,挑劍斜了一分,第五式的時候,下盤有些不穩,第十一式的時候,你肩膀處不小心留了個空檔!不過這些都不要緊,畢竟也不是年輕人了,我不是會介意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頂天立地的第一武將!我們現在可以談談宣侯及夫人的事情了嗎?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