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展昭的父母還有這麼一麵,白玉堂原本認為他有這種性格是因為父親剛正,母親溫柔賢淑的緣故。
展昭忽然說:“玉堂,你知道為什麼我一定要回來嗎?”
“你也很久沒回來看看了,路過回家走走也是應當的。”
“不光如此,”展昭看著映著月光的白牆,“每年十五月圓的時候,父母都會帶著我在這裏賞月,送我去睡之後兩人還要對飲。不隻因為是中秋,也因為此日是他倆共結良緣之日。想他們二人江湖倥傯一生,卻是心意相知,現在也終於可以泉下相對共飲了。”
“貓兒——”看展昭有些落寞的神情,白玉堂感到一陣揪心。是啊,居於公門的展昭雖然有著開封府一群誌同道合的,但有些事還是隻能對至親所說,但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存在——不禁想起他住在江寧的娘,雖然經常見到她就想跑,但有時候娘的話也著實讓自己心暖不已。
“貓兒你何時也學得那些酸秀才一樣傷春悲秋起來!”白玉堂說,“該不是這酒不好?改日我們還是速速離了這鄉壤之地,西湖美景佳釀五爺我請你!”
“我看是你這小白鼠耐不住這裏不若蘇杭繁華吧。”知道是白玉堂是想安慰自己找不到合適詞句,展昭微笑回應。
“這種鄉下地方你五爺本就不希罕,要不是貓兒你家在這裏,八抬大轎請我還不來呢!”
“玉堂,明朝可否陪在下去祭掃一下父母再走?”兩人推杯換盞一陣,展昭問。
“當然好!”白玉堂想咬自己舌頭,自己答應這麼快而且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幹什麼,“我是說——當然要去二老靈前謝謝他們養了隻好貓,嘿嘿!”
“謝謝!”展昭笑著說,“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陪著展昭帶了紙燭,去展昭父母墓前祭掃。
拔去墳上幾根新長出來的雜草,展昭用淨水清洗了墓碑,然後跪下叩頭。
“二老在天之靈明鑒,孩兒沒有辱沒父母教誨,願為扶助天下蒼生盡一己之力,鞠躬盡瘁!”
他起身的時候看到白玉堂忽然也跪在他身邊:“二位大俠在上,願你們保佑貓兒,我白玉堂也會看好這隻貓的,讓他不太早去見你們!”說完磕了三個響頭。
“玉堂——”
“好了,墓也掃完了,再不去查案子包黑子該以為他的展護衛遇到什麼棘手的事啦,你被人說無能也就罷了,五爺我可不想背這個黑鍋!”他跳起來,頭也不回走開,“再不走五爺可不管你了!”
“孩兒還有公務在身,就此叩別。”看著白色的背影,展昭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也請父母在天之靈保佑玉堂——”
“若是討債的敲錯門了,這家主人常年不在,不欠人家錢;賣東西的也不用敲了,家裏一個老頭子不缺什麼。”聽到有人敲門,展忠在院裏說,但是來人並未停止敲門聲。
無奈之下,他隻好過去開門。當看到門口之人時,他卻大吃一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