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奉劍立刻轉身跑了出去。稍頃回來便拿了兩個青瓷瓶子。
妃雪精拿過其中一個遞給展昭:“展大人,剛才的要能解外周之毒,不過白五俠的毒已侵入內,隻有配上這龍涎才可以解得了。”
接過瓶子,展昭也是一片心急火燎,玉堂的身體越來越冷,脈象也越來越弱,可是這藥卻進不去他的口,這可如何是好!
當下心裏一橫,道了一聲:“玉堂,展某得罪了!”打開青色瓷瓶,飲下其中之藥含在口中,吻上那冰冷發青的唇,撬開齒關,將藥送進白玉堂口中。
直到感到白玉堂的喉嚨動了,那些藥液悉數已被他咽下,展昭才起身。
才想起這個房間裏還有兩個旁觀者的時候,我們的展大俠當即變成了紅紅的展大蝦……
無視已經石化得一聲出不來的奉劍,表情依舊平靜的妃雪精拿過另一個瓶子:“展大人,請把這個喝了。”
“?”展昭不明所以。
“因為展大人剛才給白五俠喝下去的龍涎,也是毒藥;龍涎可以解毒,但是沒有中毒的人沾了可是會中毒的。”一副了然於心的他勾起嘴角說,“哦,我隻是預備了冰露,想可能會用得上吧。展大人盡可放心,白五俠的毒已經解去,現已深夜,還請展大人也休息吧,我著司簫在外麵守著,有什麼事大人自可以喚她。”
說罷,他走過去拍了拍自己還在石化的侍女,把她從過度驚愕中喚回來:“我們該回去了,奉劍。”
“哦——是,主人!”奉劍忙向展昭微福一下,跟上已經跨出門去的主人,然後從外麵關好房門。
探了探玉堂的脈搏,雖然微弱但已經恢複平穩,展昭心上一塊石頭落地,頓時感到神疲乏力,難以繼續站立,就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
薄薄的唇,沒有溫度的唇,剩下的隻有這些印象——
要是讓那隻老鼠知道自己今天的所為,一定會跳起來拔劍追殺自己吧——那麼,就不讓他知道,當作自己的秘密好了,隻是……
隻是若等他醒來,自己該如何麵對他,他不知,但天知,地知,我知……
感覺一陣陣困倦襲來,展昭眼前越來越朦朧,便伏著桌子睡了過去——
杭州城內,玄延堂。
“怎麼,今天有人闖進來盜血錦?”座上兩個全身黑的人,開口的是坐在左手位的男子。
“還好有仙子所賜錦蛇機關和雷氏兄弟,血錦盡數完好。”李鳳德跪在地上,“屬下無能,讓那賊人跑了。”
“不過能入內觸我的錦蛇,來者也不是泛泛之輩,”另一身形纖細的黑衣人開口,“但是被錦蛇所噬,除非遇上神仙,否則那人也活不了多久,自不必擔心。”
“仙子說得是,”李鳳德忙接口,“小的一切已經備好,那雀仙舫不日就可開張。”
“很好,”黑衣男子說,“這西湖的‘孔雀’又要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