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你很勤奮啊!”廊上響起了帶著哈欠的聲音,“麻煩展大人時間不短了,汗也出得差不多了,不如把《道德經》背一遍給我聽聽吧?”
聽到妃雪精的聲音,妃華仙不得不收回火麒,展昭也得以轉過身來,看到坐在緋葉身邊,還披著頭發的妃雪精。
“主人也真是的,幹嘛醒得這麼早,家裏有客人怎麼可以這麼不顧體麵!”奉劍走過來嗔怪,手裏還端著梳洗用具。
“我去看看碧葉!”妃華仙立刻腳底抹油,施展輕功就往院外跑,要是讓小哥哥逮到真背什麼道什麼德什麼的經,自己肯定要死了。
“聽到外麵乒乒乓乓的聲音我出來看看。緋葉,記得告訴小仙,別總跳牆,嚇到外麵掃院子的大伯可不好。”妃雪精站起來,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衝展昭一笑,“失禮了,展大人,因為平常小院裏麵隻有我們兄妹,隨便慣了。”
“是在下吵醒公子了,”展昭說,“展某正想去向公子道謝。”
“展大人請書房一坐,在下先去收拾一下。”妃雪精笑著說,“回見。”
不大功夫,妃雪精收拾停當出現在了展昭麵前。
“展大人若是道謝的話就不用再說了,見死不救乃是人之常情,”妃雪精開口,“展大人如果方便的話,雪精倒是有些好奇,何人會用珍錦蛇傷了白五俠?這種蛇,我在中原倒是第一次見到。”
“妃公子可知是何人手法?”聽他的意思,似乎這種毒蛇並不常見而妃雪精認識,如果從此可有些突破,不失為一件好事。
“這種蛇產於百越,是苗人打獵隨身攜帶的毒囊,用來製作毒箭毒鏢——普通的毒性一般,僅能麻痹獵物,但咬傷白五俠的,恐怕是特殊馴養過的要毒上許多倍。”妃雪精說,隨即一笑,“雖然用這種珍錦蛇的人不多,但是我也不知道會是何人所為——這種蛇過去在下也有飼養,所以才有解藥。展大人,有銀子的話什麼都可以買到的。另外,這種蛇還被稱為‘守寶蛇’,通常與珍寶放在一起防止偷竊,不知展大人在找什麼?”
“此乃官府之事,妃公子又是展某與白兄弟的救命恩人,展某不願再為閣下添麻煩。”很吃驚他能一猜就猜到關鍵,展昭不知道是佩服他的聰明還是該更加提防這個來曆不明的人。
“展大人這就便外道了,在下雖是一介琴師,”看了展昭的眼神,妃雪精似乎心虛地頓了一下,“至少現在是,但天下人以有包大人青天為福——在下為天下人,自當盡一份微薄之力,”他臉上露出頑皮的笑容,“展大人當初與司簫交過手,剛才舍妹拙劣的槍法展大人也見過了,應知在下一行並非沒有自保能力之人吧。”一臉“你不讓我參**可是會搗亂的哦”的表情讓展昭莫可奈何。他發現,這對兄妹其實性格是一樣,都頑皮得好像孩子。“但是妃公子你並不懂武功。”
“展大人不用多慮,不是什麼人都能如您打得過司簫的。咳咳,”妃雪精笑得咳了幾聲,仿佛他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如有需要之處,妃某願意助二位一臂之力,至少萬一又遇上了什麼毒傷之類的話,也有處可來吧。”
“那展某先謝過妃公子了。”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當下展昭實在再無推脫的理由。這時,司簫走了進來:“主人,白五俠醒過來了。”
聽說白玉堂醒過來了,展昭忙告辭妃雪精,向白玉堂的房間奔去。
“難怪仙小姐說主人越來越似白練,連為私都能說得如此正氣凜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樣子,”奉劍奉上香茶,抿嘴笑道,“不過那位展大人似乎不大領情的哦。”
“我真的熱心到讓人懷疑的地步了嗎?”妃雪精接過茶說,“奉劍啊,容我說一句,太聰明的女人容易嫁不出去哦!”
“那我一輩子服侍主人好了!”不介意主人的揶揄,奉劍說,“主人也要有分寸,身體再不好大小姐可是會罵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