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死範承遙和司簫、傷了展大人和白五爺之人該怎麼辦?”
妃雪精攥緊拳頭:“百密一疏,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他會在這裏,當時看到昭的傷口我就應該想到,現在還有‘螞蟥精’的隻有用它淬出來的青霜!”
“主人知道此人?”
“世事難料,我也沒想到會成今日之狀態。”妃雪精長歎一聲,臉上頭一次露出滄桑的表情,“不過,我種下的因,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
汴梁。
青白花駿馬在大街上狂奔,行人紛紛走避。駿馬奔到開封府門口,來人勒住韁繩,飛身躍下。
“什麼人?!”守門的衙差上前詢問。
“我有急事要見包大人!”來人說。
“你等我去——”沒等他說完,在他麵前的隻剩大喘氣的馬,人已躍進府內。
由於展大人出門已經月餘,那隻白老鼠不再翻牆造訪,門口的衙役有所懈怠,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人竟敢擅闖開封府!”剛走到院子裏麵的王朝見一黑影落下,扶刀喝道。
“別,我不是來搗亂的!”妃華仙落地見周圍圍了一圈兒衙役,忙說,“杭州有急信給包大人!”
“這就是包大人啊,果然和傳言中一樣臉黑得可以啊,不知和黑銘比哪個更黑。”把信交給包拯後,妃華仙小聲說,隨即被碧葉橫了一眼,她吐吐舌頭不再說話。
包拯看過信,又看了看手中的金牌:“這位少俠如何稱呼?”
“小女子妃華仙,”看著這位很有威嚴的大人,妃華仙也斂正顏色,“我和我小哥哥是展大人的朋友。”
“婢子碧葉。”
杭州。
今日,上了“桂雨樓”的所有客人都不由得先伸頭去看二樓。
原來,二樓新來了一對祖孫二人在彈唱賣藝。
少女頭梳一雙羊角髻,身著紅衣,一手持紅牙拍板,一手敲節鼓,神氣活現地和著老者的弦聲邊擊邊歌。
同時,上二樓的客人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豔陽高照,但是怎麼有股超低氣壓盤旋不去?不由得循著低氣壓看過去——氣壓雖低,但覺眼前不由得一亮。
但見那窗邊的桌旁,坐著一男一女,看眼神想來應該是小兩口吧,而且正在鬧別扭。女的一雙美目含怨,正瞪著對麵端坐的公子。
哎,哎,那邊的,說你呢,別再看了,再看小心眼珠子掉出來!
氣悶,氣悶,氣悶!我戳,戳,戳戳戳戳!
白玉堂此時正拿著筷子衝麵前的西湖醋魚發泄心中怨憤,剁、片、鉤、摟刁、提、擊、刺、洗、劈、砍、撩、提、抽、帶、崩、點,將十八般兵器盡使一通,轉頭瞪那個閉眼睛彈弦子彈得自得其樂的老頭,沒反應;回過來繼續衝對麵的人運眼功,死貓,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你要敢笑出聲來,就如此魚!
憑什麼易容非得自己扮成女的!白玉堂內心在憤怒地呐喊。
注解:板鼓——常與拍板由一人兼奏而得名,並有“單皮”(一麵蒙皮)和“班鼓”(過去戲班專用)之稱,早在唐代(618~907)就已用於“清樂”中,那時稱為“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