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人臉皮?這個想法讓展昭感到身上一寒,不介意把女屍隨意丟棄,因為對方有信心在其使用完這張麵皮的時候沒人能查出她的假身份……
這時,又有人送來關於在軍營找到的刀和果殼的鑒定結果,隻是據鑒定,那個果殼是核桃殼,不過這種核桃並不生長在開封附近,而是南方的物產。刀上則沾有一些效用很強的迷煙的粉末,大概是對方撒出迷煙的時候王守敬曾經試圖橫刀抵擋,結果仍是中了對方的道。
“展大哥好!”小黑從窗台飛過來落在桌上,用喙蹭著展昭的手指。
“玩回來了?”展昭微笑著看著這黑色的鳥兒,“不知你主人現在怎麼樣了?”看到它,展昭又想起了它那兩個古怪的主人,居然送白玉堂烏鴉,雖然這烏鴉的確很聰明……
“撲棱棱”小黑會突然飛開,展昭笑了笑,隻有一個可能性——它的對頭回來了。
白玉堂走進來,看見展昭站在院子裏。
“那個帕子是城裏‘攏翠坊’為坊子裏的姑娘們定做的,姑娘們經常用來送客人,究竟有多少沒人清楚。而且老鴇說她們那裏並沒有少人,很可疑——不過沒準兒連鴇母自己都不知道其中有人頂著別人的臉。”白玉堂伸手拿過展昭手中的紙單看著,“原來你上午去軍營了,出什麼事了?”
“最近軍營有軍士離奇失蹤,所以我今晚打算去看看。一連幾天連續犯案,來人不是自恃武藝了得就是熟悉軍營情況。”展昭說。
“你怎麼確定今晚那人一定會來?”白玉堂問。
“直覺吧。”展昭說。
晚上。
“這當兵的衣服做的也太糟糕了吧?還有這把破槍……”
聽到白玉堂的抱怨,展昭深深歎了口氣:“是你自己要跟來的,我們要混在巡夜的士兵中,你帶著畫影還怎麼扮小兵?”
展昭決定守株待兔,所以向軍營借了士兵的衣服,當然他的巨闕也放在了開封府。他說出想法的時候,白玉堂一定要跟來,拗不過他,於是借了雙份的士兵裝備。
“我不跟來,萬一你這隻又笨又亂好心的貓又上了別人的當被拐跑怎麼辦?”白玉堂係好帽帶,拿起長槍,“我倒要看看跑到軍營裏搶人的是何方神聖!”論興風作浪的本事,他稱第二的恐怕少有人敢稱第一,所以對這個明目張膽跑到禁軍營中劫人者,白玉堂是非常地好奇。
兩人穿戴好走出臨時休息的營帳,跟在夜巡的隊伍後麵。
“你們自己都留心點兒,小心被什麼狐狸妖精的勾了去!”領頭的老兵說,引來後麵一片哄笑。
“俺人長得不高不壯也不俊,就是狐狸精來了恐怕也看不上吧,哈哈!”展昭前麵的矮個士兵笑著說,他回頭看看展昭,“不過這位小兄弟你可要當心了,咱這兒郊野有狐狸精迷人的。看你人長得不錯又麵生,該不是得罪了上麵被掃下來幹巡營這差事來了吧?”
“這位大哥說得是,小弟記住了。”展昭笑著回答。
“要真是有狐狸精,貓——”白玉堂剛想叫貓兒,被展昭撞了一肘,“貓精什麼的,我把它皮剝下來做墊子!”小聲補一句,“不包括你這個貓精的皮”。
“這個小兄弟你可真別不信這個邪,這營裏最近邪門得很,已經有七個大活人一晚上過了就不知道哪裏去了。就比如原來這個隊裏的胡大壯,那晚巡夜巡到南營門,他忽然說肚子疼要去方便,然後就紮進草窠再沒回來過,你說那麼個大活人,就算被野狗嚼了也該看到骨頭吧,連個渣兒也沒尋著。所以聽大哥一句,晚上不管做什麼,千萬別自己去!”
斷腸草:學名鉤吻,馬錢科常綠灌木,也稱芹葉鉤吻。症狀:服用後半小時開始肌肉無力、全身疼痛,視力喪失,脈搏急而微弱,數小時內死亡,但直至死亡時頭腦均為清醒狀態。它的果實、根、葉、莖均含毒芹堿。鵪鶉對鉤吻果實有免疫力,它們吃鉤吻果實不會中毒,但是人吃了這些鵪鶉的肉就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