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周成虹年輕氣盛,總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在李承平的鼓動下,便答應了下來。果然,李承平沒有食言,周成虹幾年之內,在官場是順風順水,春風得意,一路高升,一直坐到了縣警察局長的位子。而且,今年又傳出了,周成虹可能要進入市局的消息。
周成虹官是越做越大,可他的心裏卻越來越膽小。是呀,每一次都是李承平在幫他,可自己何嚐不是在幫李承平做事?每做一件事,都覺得對不起那些無辜的人,對不起自己的良知;每做一件事,都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李承平豢養的一條哈巴狗。
深夜裏,好多次下定決心,想要脫離李承平的控製,等白天醒來,又舍不得已經到手的權利。周成虹就這樣,每天在糾結中度過,每天在掙紮中熬日子。今天,李承平的威脅,讓周成虹又軟弱了下來:“說吧,你還想怎麼做?”
“我想讓那小子死。”李承平說出了要求,“而且,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我隻要這個結果。”
“沒有別的路嗎?非要他死嗎?”聽到李承平惡狠狠地話語,周成虹心裏猛地顫抖了一下。
“沒有別的路,必須要他死!我絕不容許眼皮底下有這麼個威脅存在。五十個訓練有素的人竟然沒能弄死他,要是等他成長起來,我們更難以對付他了。”李承平不容周成虹再次反駁,掛斷了電話。
周成虹沉思良久,終於下定決心,古人都講“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己暫時先借用李承平的力量用一下,隻要自己掌握了足夠的力量,到時再把李承平拿下,何苦再如此糾結。
就在周成虹終於下定決心,考慮如何滅掉秦孝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喂!哪裏?”周成虹抓起電話問道。
“局長,我是醫院的蘭中天,犯人的身體已經全都好了。醫院要求我們迅速把他帶出來,我們該怎麼做?”
“你說什麼?犯人身體已經全都好了?不可能吧?誰說的?”周成虹大吃一驚,自己也是從槍林彈雨裏走出來的,什麼樣的傷沒見過,什麼樣的身體沒見過。像秦孝這樣的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會好,打死他都不相信。
“局長,我現在就在犯人身邊執勤呢。主治大夫剛走,說是去給院長彙報。我剛才看了,犯人身上連個疤痕都沒有,我們怕出意外,就用手銬把犯人的兩隻手都銬在床上了。”蘭中天唯恐局長批評他,急忙解釋。
“好!那先這樣,你們加強戒備,一定不能讓犯人跑了。我馬上帶人去。”周成虹果斷下達命令。
“是!”聽到話筒裏傳出的應聲,周成虹掛掉了電話。
“今天就送你一份大禮吧。”周成虹心裏思忖著。
半個鍾頭以後,周成虹帶著全副武裝的武警迅速包圍了醫院,占據了各個有力地形,清理了醫院相關閑雜人員。然後,周成虹帶著精幹力量進入了501特護病房。
秦孝的病床在病房內一側的角上,病床周圍兩名警察正枕戈待旦的瞅著床上的秦孝。秦孝早已經穿戴整齊,仰麵朝天成“大”字形躺在床上。隻不過,兩隻手分別銬在了床頭兩邊的鐵欄杆上。
秦孝看著衝進來的警察,“撲哧”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周成虹隔著防彈頭盔很生氣的問道。
“警察叔叔,你們看我這樣還能反抗嗎?”秦孝解釋了一聲。
“少廢話!”一名警察上前衝秦孝胸膛上給了一拳。
“噢!”秦孝吐出了一口鮮血,“你們不怕我告你虐待犯人嗎?”
那名警察對著秦孝的肚子又是一腳:“虐待犯人?誰看見了?誰給你證明?”
“哇!”秦孝嘴裏又吐出一口鮮血,心裏有些明白了:今天在這幫警察手裏可能逃不出去了。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李承平已經買通了這些人了。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我命休矣!”
就在秦孝胡思亂想的時候,身上已經挨了十幾下。如果不是秦孝的身體曾經經過易筋經的改造,恐怕現在早已經到閻王爺那裏報上到了。
“局長,這是怎麼回事?”蘭中天看著這種情景,心裏糊塗了。
“小子,少說話。把你看到的這些都忘掉,要不然,以後沒你好果子吃。”周成虹一副凶狠的表情。
這時,又有幾個警察衝了上去,對著病床上的秦孝連踢帶踹。那架勢,今天不整死秦孝誓不罷休。
就在眾人對著秦孝猛烈攻擊的時候,周成虹的手機響了。周成虹一看來電顯示,連忙製止住大家:“都先等一下,我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