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的秦孝眼看著山田敬中雄靠近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動作,還在那裏一動不動。伴隨著和煦的陽光,山田敬中雄舉起了練習多年的,遮擋住的影子映到了秦孝的臉上。
“姐姐,哥哥究竟在做什麼?他怎麼一動也不動?”李芳菲擔心的看著廠內的情形,嘴上卻在問喬心怡。
“別急,等一等就知道了。”喬心怡輕聲安慰著李芳菲。
山田敬中雄的徒弟們這會兒也停止了喊叫,靜靜的看著場內的變化。一個個都攢足了力氣,等待著師傅的一擊必中,準備更加賣力的叫好。
“啊!”手刀落下,在場內傳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好~”伴隨著這聲慘叫,山田敬中雄的徒弟們歡欣鼓舞,高叫起來,甚至還有人已經跳起了歡慶勝利的舞蹈。
“師父真厲害!”
“就是就是,那個華國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膽敢跟師父比武,這就是找死呀。”
…… 山田敬中雄的徒弟們竊竊私語。
犬養小子幾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在臉上也呈現出了勝利前的微笑。
“好啊!哥哥真棒!”突然,一聲更加尖細的、充滿喜悅的女聲突然蓋過了所有的聲音,回蕩在場子中央。
“怎麼回事?”
“師父怎麼了?”
“別跳了,別跳了,快看看師父怎麼了?”
場外的眾人都停止了喧嘩,一個個抻長了脖子看向場內。
犬養小子三個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場內,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我們再回過頭來看場內:秦孝還在原地一動不動,山田敬中雄也已經退回了原地,但卻已不是才開始的空手道起手式,而是用左手緊緊抓住右手手腕處。在右手腕的空手道道服的袖口處,已經被殷紅的鮮血浸透。
“這是怎麼回事?”在眾人的腦海裏都浮現出了這樣一個問題。明明是進攻的,反而成了受傷的;明明是被打的,怎麼會像沒事人一樣,安然無恙?
事情的經過隻有秦孝和山田敬中雄兩個人清楚。當時,山田敬中雄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準備畢其功於一役。
但就在自己的手刀砍到秦孝的肩膀上之時,山田敬中雄已經感到了這次與以往不同。原來是手刀之處,摧枯拉朽,所向披靡;可是這次,卻是堅如磐石。不,自己的手刀是可以開碑裂石的。秦孝的骨頭簡直比石頭還硬,比碑還堅,如同鋼鐵一樣。
但到了這時,再往回收,已然來不及了。山田敬中雄終於體會到了被人弄得骨頭斷了的疼痛滋味,嘴裏發出了那聲淒厲的慘叫。
山田敬中雄退回去之後,還以為秦孝會趁機進攻,開始還防備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發現秦孝沒有這個意圖,隻是在遠處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還說:“還要打嗎?”
是呀,打還是不打?打,自己的腕骨已經被震裂,繼續比下去,一定會輸;不打,昨天已經誇下了海口,今天還有這麼多弟子周圍看著,自己如果自願認輸,以後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關鍵時刻。女優國永不認輸的民族精神起了作用,山田敬中雄牙一咬,擠出了一個字:“打!”
“那好!請出招。”秦孝聽到這個字,知道山田敬中雄已經下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下麵這招一定是他最為猛烈地進攻。心中這樣一想,秦孝提起了全身所有的真氣護住身體,等待山田敬中雄那山呼海嘯般的來擊。
空氣仿佛停滯了一樣,沒有一絲微風,太陽也慵懶的看著地上的這幫人,無精打采的掛在天上。
山田敬中雄運足力氣,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的秦孝,心裏在計算著出招的速度、方位,以及跳躍的距離。
秦孝微微提起雙掌,掌心向下,運氣吐納。身體表麵好像籠罩了一層淡綠色的光暈,在不疾不徐的按順時針方向旋轉。在秦孝的胸口處略微顯出一個乾坤八卦圖,若隱若現。黑白兩個圓點也在自行旋轉,已經初步顯示出星球的形狀。
在場的大部分人隻感覺到空中的氣流都在流向秦孝,隻有極少數的像犬養小子、西門沙二郎這樣的人,看出了綠色的氣罩,乾坤八卦圖根本沒有人能夠看出來。那兩個小圓點更是沒有人能夠洞察得到了。
山田敬中雄知道,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的絕招是手刀,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最厲害的一招在腿上,這招叫做“浮雲踢”。
為了練習這一招,想當初,他躲到了窮女山的山洞裏。每天十二個小時,在寒冷的瀑布下麵,練習徒手擊碎石塊,膝蓋頂裂峭壁。經過這樣長達十八個月的狂熱訓練,到了最後,他一膝蓋頂下去,一摟粗的樹幹也能被他弄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