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一口冰涼的湖水灌進了秦孝的嘴裏,嗆得他是眼前直冒金星。
水下的手還在努力往下拽,秦孝憑借本能在掙紮,雙方展開了持續不斷的較量。
天上的雷聲越來越大,閃電越來越亮,狂風越來越猛,雨點越來越急。這一切,好像都在為湖裏的戰鬥雙方加油助威。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秦孝的力氣愈來愈小,掙紮的愈來愈無力。到了最後,秦孝的身體、腦袋全都沉到水麵以下去了。
秦孝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已經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全身軟綿綿的,任由那雙手拉扯而去。
“……觀自在菩薩。觀自在者。觀聽圓明。智慧無礙。觀有不住有。觀空不住空。心不能動。境不能隨。動隨不亂其真。得大自在圓通也。菩薩。級菩提薩埵之省文。菩提曰覺。薩埵曰有情。謂能覺一切有情。自覺以覺眾生也。曰菩薩曰大士。皆尊稱佛號之名也。觀自在菩薩。即觀世音大士也。……”
又過了不知多久,一陣洪亮的佛音自湖底傳出來,沁人心脾,響徹雲霄。當這股佛音傳到天際之時,籠罩在天空的烏雲頓時被蕩滌開來。
風,停了;雨,歇了;湖麵又恢複了最初的平靜,太陽也又重新出現在了半空中。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和諧、安寧。
不經意間,湖心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在緩慢的沿著順時針方向不斷地旋轉。漩渦原來越大,越來越深。
突然,在漩渦中心位置出現了一個人的頭頂。繼而是整個頭部、上身……最後,那個人完全露出了水麵,停在了距離水麵十米處的半空中。
隻見那人盤腿虛坐,好像在身子下麵坐著一個坐墊一樣。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佛光普照,四射的金光仿佛要惠及所有世人。
再仔細一看,那人竟是早先被拖下水底的秦孝。現在他坐在半空中,竟是那樣的莊嚴、肅穆,不容侵犯,不讓褻瀆。
此時的他,五心向天,垂目默誦佛音:“顛倒。謂六塵惑亂。妄想成業。生滅旋複。虛妄輪轉。種種顛倒也。夢想。謂惑於見思客塵。而迷夢妄想也。若既無恐怖。則障垢已盡。本性不複更迷。虛妄不複更生。複何三界感業而輪轉顛倒。複何見思惑亂。而迷夢妄想乎。
涅雲不生。槃雲不滅。謂本心本無掛礙。本無恐怖顛倒夢想。一切種種。皆緣起於無始無明虛妄業識耳。今既依當身一心本智。外息諸緣。內心無喘。心如牆壁。外不放入。內不放出。真常真樂。真我真淨。究竟直到不生不滅涅槃之大道矣……”
“南無阿彌陀佛!”佛音念完,一聲巨大的佛號自秦孝口中傳出來,迅速傳遍了四麵八方。與此同時,秦孝睜開了微閉的雙目,眼前一片清明。
映入眼簾的不再是剛才鬼哭狼嚎的一幅末日悲慘景象,而是一棵棵翠綠的墨竹。每一棵都是那樣的清晰、自然、親切,每一棵都是那樣的熟悉、可愛。
秦孝用心再仔細一體會,忍者九人組都埋伏在離自己不遠的竹子上,正緊張地盯著自己所在的方向。西門沙二郎也潛伏在離自己大約有十米遠的地方,認真等待戰況的發展。
原來,剛才這是忍者九人組運用了平時最為拿手的催眠術,控製了秦孝的心神,讓他出現在一係列的幻景幻象之中在心情的大起大落之中,摧毀對方的心智,從而實現戰鬥的勝利。
這門功夫最厲害之處,乃是由對方在驚恐、絕望之中,自尋短見、自取滅亡。但這門功夫也有他的弱點,那就是必須一出必勝,一擊必中,否則,施法者自己將會受到對方功力的反噬,使自己身受內傷。
所以,現在秦孝已經醒來,又使用深厚的內力尋遍四周,致使施法的陣馬上口吐鮮血,身子一晃,差點兒從竹子身上摔落下來。負責療傷的者立即飛身過去,把自己和陣牢牢地固定在竹子身上,並為他療傷。
“啊阿下薩嘛哈……”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在空中響起,陣開始將九個人的身形迅速掩起來。
如果你是一般人,現在根本就看不出在竹竿上趴著九個人。但現在的對手是秦孝,是已經被激發起身體內在潛力的秦孝。所以,雖然他們能夠把身形掩蓋起來,但秦孝依然感受到了他們的存在。
隻是,氣息比剛才弱了,顏色比剛才淡了。也僅此而已。
隊長臨還在緊張的布置著下一輪的進攻,陣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九個人的身形開始迅速移動,又變換了新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