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碩身邊的兩個人看到地上的鮮血嚇傻了:這可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警,這次是為了完成任務,專門特警隊請來的高手,都被打得抬不起頭來,自己兩個人就更不是對手了。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堅定地點了點頭,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那就是:就是憋死,也不出這輛車了。縮頭烏龜就縮頭烏龜吧,也比把命送到這裏強。
就在這兩個人下定決心的時候,剛才出去的槍手慢慢的又探出了頭,原來他隻是受了傷,並沒有致命。隻見他偷偷地躲在了前一輛車的後麵,側耳傾聽前方的動靜,力求找到對方的一點點蛛絲馬跡,能夠一擊必中,脫離這要命的煎熬。
但前方現在卻是死一般的沉靜,就好像那個看不見的對手已經走了一樣。可是誰心裏都明白,那個看不見的他,沒有達到目的,怎麼會可能離開?可就算是他經過了最為特殊的訓練,可作為一個肉身,他也應該有呼吸吧?他也應該有稍微一點點活動吧?但現在在槍手這裏,收不到關於對方的一點點生命的痕跡。怎麼辦?
槍手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在自己的前麵不遠處有剛才爆炸時從車廂裏麵掉出來的一塊碎玻璃,看看上麵的影子,沒有;再看看周圍,還沒有動靜。槍手靈機一動,慢慢的伸過腳去,用腳尖踩著那塊玻璃的一側,用力一顛,玻璃被顛上了腳麵。槍手又猛一抬腳,把那塊玻璃踢向了空中,,接著空中光線的反光,槍手看到前後左右都沒有人。
本來寄希望於對方看到玻璃的騰空而起,打上一槍,這個目的也落空了,對方根本就沒有絲毫動靜。難道對方真的走了?槍手心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可轉念一想,絕對沒有這個可能。隻能說,對方是個高手。不光是個是個劫殺的高手,更是一個研究人的心理活動的高手。想到這裏,槍手從後背的脊梁骨處,冒出一陣冷汗,簡直是透心的涼啊!
這麼多年了,自己所向披靡,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高手。既有絕頂殺人的手段,又有超越極限的耐心。一個不小心,今天可能就要葬身於此了。
形勢已經被*(bi)到了這裏,自己隻要一露頭,可能迎接自己的就是一顆不知道從哪裏飛過來的子彈;自己如果不露頭,就要被耗在這裏。也不知道援軍什麼時候到來?
一想到援軍,槍手忽然興奮起來。對呀,隻要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裏,或是不能按時到達,科長一定會派大量人馬來救自己的。到時候,即使再多死幾個人,對方也不會安全離開,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槍手按耐下自己的興奮,鼓起勇氣,什麼也不做,就在這裏和對方耗著。隻要自己在援軍到來之前,不出差錯,保證現在這樣互不相擾的局麵,就算是勝利了。想到這裏,槍手還不禁為自己的小聰明洋洋得意起來。
可,事情會按他的意願行事嗎?答案很快就會告訴他:一切不依靠自己努力,隻希望借助外力取勝的想法都是徒勞的,因為命運是掌握在每個人自己的手中的。
就在槍手暗自慶幸自己長了個好腦子的時候,命運的輪盤已經不再站在他這一邊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從他的身後忽然傳過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嚇得他一哆嗦:“你怎麼也不知道挪挪地方呢?總在一個地方趴著很容易著涼的。”
槍手嚇得“噌”一下站了起來,沒敢馬上轉回頭看,而是舉起了雙手。他心裏明白,此時隻有這個動作是最不能激起對方的殺機的了;也隻有這個動作最能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一隻手伸過來,取走了他手中的槍,帶著嘲諷的語氣說:“你這不是還挺明白的嗎?轉過頭來吧。”
槍手很聽說,慢慢的轉過了頭,看到了對方的臉,頓時大吃一驚:“怎麼會是你?”
“怎麼?沒想到啊。”對方說話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