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早上，天剛蒙蒙亮，蔡小陌開著櫃前淡黃小燈，對著梳妝鏡，細細地描著眉毛。
她平日不施粉黛，第一次在他麵前如此精心打扮，臉上卻是像工作時候一樣的一絲不苟，異常認真。
陸明軒站在她身後，突然就想起京兆尹畫眉的典故，如若不是因為工作，而是為了取悅他為他略施粉黛？嫣然一笑？隻是想象這樣的場景就讓剛剛起床處於危險狀況的陸明軒身體發熱起來，她到底還要讓他等多久呢？
有的看，沒的吃，還離這麼近。
會不會兩人分開一段時間會更好呢？
變成沒的吃也沒的看？
算了，還是忍著吧。
見蔡小陌從鏡子裏看著他，陸明軒默不作聲地幫蔡小陌拉上長裙的背後拉鏈。
蔡小陌畫完眉毛，塗著唇彩，被他專注的眼神看得不安起來，太久沒畫了，手都有些生了。
他喜歡她這個樣子嗎？還是不喜歡呢？
為什麼上次之後，他就收手了呢？是因為她吃起來不好吃嗎？酒醉之後她一向五感混亂，以至於詳細的細節都記不得，一定是因為她表現很糟糕吧。
可是這種事情她又沒有經驗，表現糟糕不是當然的嗎？
蔡小陌不自然地問道：“上次自我介紹的時候，我說我是叫Lily還是Lisa來著？”
“我不記得了。”陸明軒拿起毯子披在她光潔的肩膀上，被小陌嚴厲製止：“住手！我在搭配顏色啊！你這樣會影響美感的！”
陸明軒無語地將毯子拿開，將溫暖的雙手附在她的身上，慢慢地來回摩挲，像是想將她捂熱：“可是你會感冒。”
蔡小陌被他這無意的挑逗弄得心頭發顫，又舍不得製止，僵硬地轉換著話題：“你怎麼能不記得了！穿幫了怎麼辦！”
“這種無聊的事情我怎麼會記得。想必程小姐也不會記得的。”陸明軒無意識地用手指揉捏她的耳垂，湊到她耳邊：“當時我沉醉於蔡小姐的手感，怎麼會記得這種事情。”
不要一大早起來就揉別人的敏感點還說這麼流氓的話啊！
會讓她不想起床的！
蔡小陌一陣抓狂：“離我遠點，我要趕不上飛機了，而且你找的李先生現在在哪裏！我相信我的專業程度，但是搭檔太水我也撐不住好吧。”
這一天，蔡小陌和陸明軒雙雙請假了。
他們和李兵是各執一詞，互有證據，段總不好明判，隻說容他再細查。
事情到這份上，內部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事情已經發生了，隻怕李兵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現在要做的，還是在挽回程氏這個客戶身上。
關鍵點就是：為什麼鄭其股份的價格比他們低這麼多？
采購部和財務部連著幾天開會算成本，無果。
用他們現在的工藝，沒可能做成這個價格。
“也有可能鄭其在虧本做策略銷售？”
這個看法也很快被否決了，鄭其股份連年虧損，去年甚至換了投資人，今年再不賺錢，明年投資人鐵定拿錢走人。
國內會賺錢的公司這麼多，何必吊死在一顆樹上。
為什麼這麼低？為什麼這麼低？為什麼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