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楠等待不耐煩了,厲聲說:“快說!”白家少爺被嚇了一跳,隻得將實情告訴白逸楠,說:“大哥,是這樣的……”
他便將自己如何因為調戲宛雲漪被打的事說了一遍,然後白琦和費令剛才就是在因為這件事才吵了起來。這時,餘凡才知道白逸楠是相國白琦的兒子,也正是白家的大少爺,被宛雲漪他們暴打一頓的正是白逸楠的弟弟白逸桐。那為什麼以詩書傳家的白府會出現一個埋身軍旅的白逸桐呢?原來白逸桐是白琦的原配所生之子,白琦因為嫌棄原配顏老色衰,便納了幾房側室。按道理說,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不料白琦原配個性剛烈,對愛情忠貞不一,見白琦納妾後,心灰意冷,一怒之下,遁入了空門,餘生寄住寺庵,青燈古佛,再也不願回白府。白逸桐因為母親的事,便和白琦鬧翻了,揚言與白琦斷絕父子關係,遠走邊關,成了一名帝國邊關的一名普通士兵。白琦知道自己理虧,對白逸楠非常愧疚,經過多方麵打探,動用了各方麵關係,甚至不惜顏麵多次拜托費令照顧白逸楠。費令一方麵考慮到白逸楠相國之子的特殊身份,一方麵考慮到白逸楠在邊關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便賣了人情給白琦,將白逸楠調到自己的身旁當副將了。白逸楠也就成為了白琦和費令關係的一個很微妙的地方。
現在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段往事,所以白琦和費令,一個是白逸桐的父親,一個是白逸桐的上司,兩人現在在吵架,要是當著白逸桐的麵再吵,那要多尷尬有多尷尬。白琦一方顧忌到了白逸楠是費令下屬的身份,費令一方顧忌到了白逸楠是相國之子的身份,所以剛才冷場了,沒人敢說話。白逸楠聽完自己弟弟的講述後,氣得揚手就是一掌,扇在了白逸桐的臉上,罵道:“混帳東西,整天幹些沒出息的事,你怎麼對得起我們的娘呢?”白逸桐撫著臉,趕緊跪下,說:“大哥,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連白琦都對白逸楠畏懼三分,白逸桐對這個哥哥更是諱深如虎。白逸楠又叱責了一頓白逸桐才肯罷休,然後嘲諷白琦道:“相國府上好家教啊,把兒子教成這樣,佩服佩服。”白琦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堂堂一國的相國,權傾朝野,連皇帝都要給麵子他,但白逸楠這個兒子是他內心的痛,對他充滿了愧疚之情,也不想反駁他。
白逸楠又對費令說:“將軍,我弟弟已經知錯了,不知道將軍能不能給我一個麵子?”費令見事情鬧到這地步了,再鬧下去白家的父子關係會更加僵硬,他,白琦和白逸楠會更加尷尬,也就見好就收,給大家一個台階下,以後也好相處。於是,費令對白琦說:“白相國,這事是我的副將做得過分了點,我替他們給相國和白少爺道歉了,希望你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們計較。”費令可從來沒向白琦低過頭,隻是這次當著白逸楠的麵,他給足了白琦麵子。給白逸楠這麼一鬧,白琦早就沒心思和費令吵了。既然費令先讓步,他也順水推舟地說:“這事犬子做得也不對,我看就算了吧。”費令說:“那自然最好,相國果然有雅量呀。”白琦拱身道:“好說好說,那既然沒事了,那我先告辭了。”費令笑道:“相國慢走,那我就不送。”估計還從來沒人見過帝國的相國和大將軍如此和顏悅色地說過話,他們太和諧了反而讓大家覺得有點怪。不過事情能圓滿解決,所有人也都鬆了一口氣。白琦帶著白逸桐和下人就要離開,臨走前,低聲對白逸楠說:“楠兒,有時間就回家裏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