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待久了，對人家來說，可能是一種拖累呢。”餘凡沒有回過頭，隻是徑自地收拾著，說著話。
雲漪忽然想到費令，悄聲退了出去。她跑過了幾個長廊，繞了幾個彎，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了費令的前麵。
“那個，那個，費令啊，姐姐好奇怪。”雲漪喘著氣說。
“她怎麼了？”費令好奇地問。
“她，她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一直在那邊收拾東西，還說我們在費府待久了，是時候該走了，說什麼拖不拖累的，你快點去看看她。”雲漪急急忙忙地說。
費令就知道事情不對，他已經沒見到餘凡很久了，這次的聖旨對他或是她，打擊都很大，可是皇帝的聖旨就是天威，違令要砍頭的。他知道事情不妙，急急忙忙地趕到了餘凡那裏。
餘凡背對著他，正在打點手上的行李。費令看不見她的桃花玉麵，明眸皓齒，杏眼明仁，隻是她身上的體香依舊幽韻撩人，肌膚白如雪，費令示意眾人下去，雲漪聰明地將門順手關了上去，給他們兩人留下空間。
“凡兒！”費令輕輕地開口了。
他第一次這麼叫她，餘凡的動作僵持在半空中，他來了？她的心忽然像被某種東西擊中，破碎疼痛。
“你這是在幹嘛？”費令走到她身邊問道。這個女人大概氣壞了吧。看她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他就猜得出來，她估計肚裏都是滿滿的火。
“凡兒！”費令上前從背後抱緊了她，不讓她掙脫。餘凡動了動身子，完全逃不出他溫暖的懷抱，她的眼淚忽然就不爭氣地掉了。
這個女子哭起來還是這麼美。費令看得心裏一陣陣疼。她不吵不鬧不出聲，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不間斷地掉著，她哭得如此唯美靜默，就是畫裏忽然動起來的雨，讓人訝異和心酸。費令忽然就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地說，“對不起。”
聽到這三個字，餘凡的眼淚更沒完沒了了。騙了她那麼多感情，就隻換來一句對不起嗎？餘凡搖了搖頭，她不要他的對不起，不要他的溫暖，不要他的擁抱，現在說什麼她都不要了。
“凡兒！”費令看她痛苦的表情，心疼地說，“我娶你當妾。”
這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餘凡抬起滿眸的眼淚，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他，剛剛說了什麼？妾？妻妾的妾？是側室？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